“现在该去见一见你父亲了。”叶武崖道。
阮福渶狠狠点了点头,外头已经控制住,那么现在只剩余最后一步,控制住他父亲。可等他们到了阮福源寝宫之前,阮福渶又有些犹豫,多年以来形成的敬畏,让他这个时候畏缩不前。
“进去吧。”叶武崖却没有丝毫犹豫,他轻轻推了阮福渶一把,阮福渶咬了咬牙,迈步向前。
自有宫人前来喝问,却被家卫迅速控制,然后,阮福渶便踏入寝殿之门。
阮福源端坐于榻上,见到见来的是自己这个三子,神情有些惊讶:“阿渶,这一次,你似乎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了。”
听得父亲带着讥讽的话语,阮福渶心中顿时狂怒,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处处表现都不逊于兄长,可是父亲就是瞧自己不顺眼!
“请佛主宽心,阮有进图谋不轨,引兵围正营,已经被儿子平定。”他冷冷地抬起眼:“只是阮有进叛乱勾连甚广,还请佛主赐印玺,让儿子彻底查明此事,将所有叛逆都处死!”
这番话,是叶武崖早就教给他的,他心中气愤,说起来毫不结巴,仿佛就是他自己的意思一般。
第五卷 二五零、明修栈道暗陈仓(二)
阮福源眉头微微一扬,看着自己三子的目光,带着更多的惊讶。
这个儿子,一向色厉胆薄,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没有想到,现在竟然还露出了几分自己的风范。
想想也是,若没有几分自己的风范,他如何会在这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在外边做了什么?”阮福源问道。
“已经派人将正营保护好,控制了像营,遣人去传舍差司都知和记录、将臣吏司该官、令史司衙尉,想必用不着多久,他们就会入正营了。”阮福渶道:“另外,遣人接管福安府四门,实际宵禁与昼禁,不准人员进出。”
“做得倒还算细致,阮有进呢?”
听得他问阮有进,阮福渶心中又是一怒,方才阮有进跑来告变,阮福源竟然授权他随意处置自己,这实际上就等于是命令阮有进将自己杀死!因此他向外呼了一声,不一会儿,齐牛大步进来,将阮有进的首绩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