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主也觉得很奇怪,如今正在细细查问,目前得到的消息,似乎是与什么人有所勾结。”来使低头道:“但是,昨夜阮有进带兵威逼正营,堵住营门,却是小人亲眼见到的。他甚是跋扈,逼迫佛主将印信给他,授权他主持内外大事。”
“结果呢?”
“幸好像园宫吏见势不妙,以像兵冲阵,当场格杀了阮有进,这才平定了叛乱。只不过阮有进勾通了佛主身边内官,当佛主起来查问之际,竟然刺杀佛主,如今佛主伤势甚重,故此召少主回去。”
“佛主伤重,急召我回去?”
阮福澜瞪起了眼睛,一颗心完全悬了起来,他可是知道,父亲的身体原本就已经支撑不过今年了,如今又受了伤,那就更是朝不保夕!
“是,佛主旨意在此。”
来使正是守着王宫前门的那位内官,如今他算是彻底投靠了阮福渶,便受命前来传递消息。因为长途奔波的缘故,他显得甚为憔悴,这也很好地掩饰了他的惊慌。
但阮福澜身边,一双狐疑的眼睛,让内官更加不安。
他认得这个才三十余岁的将领,与阮有进一样,阮有镒,也是佛主刻意提拔起来的中年将领,陶维慈死后,奉命接递这位大军师,主持加固柴垒和长德垒这两道长墙。
如今阮有进还才能不显,可这位阮有镒则早已经名声在外了。
“既是有佛主旨意,那么我就不能耽搁了。”阮福澜此际心里有些慌乱,他很清楚,父亲这旨意是什么意思:让他在最短时间内回到正营,然后接掌大位,以防止发生意外。
他也确实很担忧发生意外,虽然他最大的竞争对手,三弟阮福渶人尚在广南,但是还有几位叔父与兄弟人在福安府。如果这其中任何一位,乘着佛主升天之际发动,对他来说都意味着大麻烦。
因此,他必须尽快赶回去!
那内官脸上微微露出喜色,阮福渶可是许了他内官之首的职位,只要大事能成,荣华富贵自然不会少了。阮福澜下定了决心,也不耽搁,唤来众将,将与郑氏对峙之事交给了阮有镒。
但就在他们要动身之际,阮有镒突然开口道:“且慢……这位内官,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内官浑身一抖,抬起眼来,看到的是阮有镒锋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