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为华夏第一次联席会议,由我来主持,会议主要事项有五。”俞国振没有长篇大论,而是直接介绍这次会议的主要内容:“其一,确定华夏国政权机构与形式,其二,确定华夏国国号、都城与旗号,其三,确定各省主官人选、确认各军镇主官人选,其四,决定前朝相应人员和女真诸部安置问题,其五,决定完全统一华夏之方略。”
俞国振的声音中气十足,这间大会议室又是雷家所建,聚声效果奇佳,因此虽然有四百余人在此,每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都是心中激动,特别是那旧朝廷的官员,虽然此前得到了俞国振的许诺,会有比较好的安置,可是众人都没有得到确切消息,现在终于要揭晓一切,怎么能不眼热心跳!
俞国振环视了众人一眼,微微笑了起来。
这种决定一国一族命运的决定,虽然让他背上了非常重的责任,可是……负责的感觉真好。
第十二卷 六八六、新朝自有新气像(二)
当新朝第一次国政联席会议在召开之际,码头广场上的人群也没有散去。百姓聚在这里,除了等着看夜间的焰火,还要等着第一时间知道新朝会采取些什么国策。
新朝自有新气像,早在几天前,报纸上还有坊间的那些评谈艺人们就说了,新朝为了保证政令畅通,将会在每个衙门前立公示牌,所有的大小政务,都将在公示牌上贴出来。俞国振亲自在报上撰文时便说,所谓公,就是开诚布公,就是事无不可对人言,公家之事,公家之人,都须如此。
而金陵城作为登基之地,共辟出十八个地点为公示场所,树立了百余座公示牌,只要政务联席会里出了什么决定,立刻便有人抄下分贴。
或许是因为一起对来自新襄的暴发户瞧不顺眼的缘故,左兴与滕渔两人挤到了同一处公示牌前。他们并没有等多久,便见着一个穿着类似于大明官服但又略有不同的人在几个华夏军士兵的护卫下排开众人匆匆而来,然后将一张纸贴在了公示牌上。
左兴不识字,但滕渔却是认得的,他凑上去念道:“华夏国皇帝第一令,华夏国上下尊卑,只以能力与为国贡献来划分,而不以官职有无来区别,故此,非祭祀与家中亲长,跪拜之礼皆废……我的娘亲啊,这是说,这是说我这样的小商贾,今后见着了官人大老爷都不必跪拜了?”
“我说滕兄。你别是看错了吧,什么时候,百姓见着官老爷不需跪拜,大约是说读书人都不必跪拜吧?”
“不是,就是所有百姓,上边说得很明白,无论是兵农工商,见官皆可不跪。若有官员、豪强强迫他人跪拜,有司必以伤人之罪论处……这,这……”
“这有什么奇怪的,滕兄你不是燕京人么,燕京在我家统帅治下也有四五年光景了,你在燕京时,几曾见到要拜军委会的官员?”
他二人正说话间。身后又传来声音,回过去看。正是方才那新襄人。两人相视一望。不禁苦笑。
看来是摆脱不了这些新襄人了。
在离他们不远处的酒楼,大群的读书人将酒楼包了,他们自恃身份,不会到下面人潮中去拥挤,自然有人抄好了文告前来宣读。听得第一条竟然是废跪拜礼,众人都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