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奴婢要守着您,您别管了,安心睡吧。”飞燕小心地将被角盖在孟天楚小腹上,现在天热,被子盖不住了。
孟天楚知道说服不了飞燕,而且颅内出血还真不是闹着玩的,一旦发生,病人自己由于神志昏聩,往往无法呼救,有个人在一旁照看着自己,倒也安全,便不再劝,侧过身来,抓住飞燕的纤纤素手,靠在自己脸颊边上,又接着沉沉睡去了。
这之后每过一更(既两个小时),飞燕就会把孟天楚叫醒,然后睁着大眼睛开始一项项盘问,确定没问题之后,才让他接着睡。
第二天一大早,夏凤仪起床来看孟天楚,只见他还在沉沉睡着,飞燕在一旁神情很是疲倦,却依旧睁着大眼睛谨慎地望着孟天楚。
夏凤仪低低的声音道:“怎么样,没问题吧?”
飞燕点了点头:“从昨晚上情况来看,没什么大问题,没有出现老郎中所说的那些情况。”
“那就好,我来照看她,你去睡吧。”
飞燕这才揉了揉眼睛,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低声道:“还不能睡,要先给少爷煎药,还要准备早点,等一会他醒了好吃。奶奶您守着,飞燕去准备。”说罢撩门帘出去了。
夏凤仪坐在床边,眼望着孟天楚,观察着他的情况。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孟天楚翻了过身,闭着双眼嘟哝了一声:“飞燕~!”伸过手来乱抓,却抓了个空,“你这臭丫头,跑哪里去了!”
孟天楚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睡眼,定睛一看,这才发觉坐在床边的不是小丫头飞燕,而是自己的假老婆夏凤仪。
“咦?怎么是你,飞燕呢?”
“哼,她守了你整整一夜,还不叫人家休息一会啊?”
“嗯,昨晚上没事,应该就没事了,不用守了的。”
“真没事就好,”夏凤仪充满怜惜的眼神望着脑袋包满绷带的孟天楚:“飞燕去给你煎药和准备早点去了。让她睡她不肯,非要弄完了才睡。”
孟天楚点了点头,睡意朦胧低声嘟哝道:“真是辛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