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点点头,说道:“当时那徐大公子给水姑娘画这副画的时候就在我们软红楼的后花园啊,公子不信,你从这个房间的窗户探出头去,便可以看见这画上画的假山和牡丹。”
孟天楚果然走到窗户前将窗户打开望下一看,虽说天色已晚,但后花园到处都是灯笼照影着,和白天也没有什么分别,更是比屋子里凉快许多。这后花园原来才是个热闹的地方,场子大得很,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几十对男女漫步嬉戏在花丛之间,好看得很。那画中的地方他也一眼就望见了。
孟天楚回到画前,说道:“那徐公子是何许人也?好象和水姑娘和熟识?”
老鸨却没有回答孟天楚的话,而是说道:“公子既然来了,要不还是叫几个姑娘陪着,然后我再给公子说这水姑娘和徐公子的事儿?”
孟天楚道:“妈妈说的是,既然来了,就安心地坐着,给我上些好菜好酒什么的,姑娘叫上两个就好,我一个,我的随从一个。”
那老鸨见孟天楚只要两个姑娘,于是有些不开心了,孟天楚看在眼里,于是笑着说道:“虽说我只叫两个姑娘,但是钱自然不会少给,再说妈妈一直陪着,自然也不能让妈妈白坐着,您说呢?”
那老鸨听了这话,才高兴了,赶紧叫道:“彤儿,有客人来了。”又对孟天楚说道:“彤儿琴棋书画也是无一不晓,而且今年才十五岁,花样的年龄,出落得十分标致,公子见了一定喜欢。”
说话的工夫,只见门外走来一个女子,孟天楚抬头一看,那女子身穿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眉如翠羽肌如白雪,朱唇皓齿,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好一个标致的小美人。
那女子婀娜地走到孟天楚身边,对孟天楚行礼,然后轻柔地端坐在孟天楚一旁,举止并不轻佻。
老鸨见孟天楚象是看傻了眼,心里就有了数,于是说道:“要不让彤儿给公子先弹奏一曲?”
孟天楚这才将眼睛从彤儿的身上移开,笑着说道:“不愧是天下第一楼啊,果然是名不虚传。”
老鸨自然是得意得很,说道:“公子过奖了,公子第一次来,我们自然不会随意就叫一个姑娘来伺候公子,我们软红楼有四花旦,彤儿便是四花旦其中一个。”
孟天楚看了看彤儿,和自己家的飞燕年龄差不多,脸上却多出几分成熟和稳重,想来从小就受了不少别人难以想象的苦,所以才会多一些沧桑在眼神里。
孟天楚道:“弹奏却是不急,我们方才不是说到水姑娘的故事吗?小生有个习惯,就是善始善终,听完了故事再听彤儿姑娘弹奏也是可以的。”
老鸨一听,想着反正自己也不是白讲,说了自己也要给钱的,自然高兴,于是吩咐彤儿给孟天楚斟酒,自己继续说了起来。
“说起那徐公子,可不是简单的人物,文才武略样样精通,不仅如此还精通音律,人也长得是仪表堂堂,彤儿还有幸让徐公子教过几回呢。”
彤儿轻声说道:“妈妈说的是,那徐公子确实是那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