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远长叹一声,道:“我也忘记什么时候告诉过他了,唉,祸从口出,还真是这个道理。”
孟天楚:“这个你还是上交了吧,难道除了这个东西就不能打磨玉器了吗?”
习远:“攻玉器具虽多、大都不能顺手的用。玉是个极其娇贵的东西,稍不留意就毁了。传说,金刚石粉末最好的要数黑,红,黄等石沙产于直隶获鹿县。云南等处亦有之。形似甚碎砟子,必须用样臼捣碎如米糁,再以极细筛子筛之。然后量其沙粗细,漂去其浆,将净沙浸水以适用”
孟天楚一听,道:“你的意思是金刚石还有几种颜色?”
习远嗯了一声,道:“正是,不过我常用的就是黄色这种。”
孟天楚遂想起吴敏腹中是黑色,道:“为什么?”
习远:“一是这种的要好弄一些,二来我也习惯用了。”
孟天楚:“你的作坊里就没有别的颜色的金刚石粉末了吗?”
习远:“知府大人的意思是吴敏腹中发现的并非黄色?”
孟天楚坦言说是。
习远想了想,道:“知府大人,习远用自己的项上人头给您担保,我真的没有……”
孟天楚看了看作坊四周,见对面墙上挂着一副已经发黄了的画像,于是朝着画像走去,习远赶紧跟着,孟天楚道:“你现将你手中现有的所有金刚石粉末全部上缴,至于吴敏的死,我总会查出来,到时候自然知道是不是你了。”
走到画像前,只见是一副工笔画,画上一个体态丰盈的年轻女子坐在一把椅子上手持一把秀扇,半遮容颜,画工却很是一般。
孟天楚指着画像,道:“里正大人,这是您的杰作?”
习远笑了,道:“哪里是,是贱内所为。”
孟天楚点了点头,一个男人将自己夫人画的画放在自己常常工作的地方,习远自然也应该是知道这幅画画工一般,但却一直挂着,而且时间还不短,如此说来习远还是个重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