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如此开心,难道是答应了?”贾老贼厚颜无耻的问道。察必狠狠瞪一眼贾老贼,冷笑道:“我可以答应下诏,不过我是号召蒙古大小官员和军民百姓团结起来,杀光你们宋人,为大汗和我们母子报仇雪恨——这道诏书,我非常乐意颁布!”
“太师,这个鞑子婆娘死到临头还在嘴硬,依下官看来,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她是不会听话!”高达又怒吼道:“请把这个鞑子婆娘交给下官,不出三天,下官包管她服服帖帖!”
“交给末将也行。”吕文焕也吼道:“襄樊军民恨鞑子入骨,让弟兄们轮流骑鞑子皇后,他们绝对高兴!”
“高将军,吕将军,不必那么粗鲁,我们是礼义之邦,怎么能学鞑子的禽兽之行?”李庭芝比较文雅,文质彬彬的说道:“请把这个鞑子皇后交给下官,下官让她尝尝民间专门对待通奸女犯的手法,掘芋艿、挖荸荠、剖葫芦和剥菱角……,保管她欲仙欲死。”(高达和吕文焕一起晕倒——“李庭芝,你比我们还狠!”)
“不可!”子聪大怒道:“察必虽是蒙古皇后,但她对待汉人并无大恶,又是一弱质女子,怎能用此毒刑加于她身?小僧坚决反对!”
高达和吕文焕等人讨论如何对待察必既热烈又歹毒,吓得已经多少懂有些事的忽必烈儿女哇哇大哭,察必却冷笑连连,忽然大声喝道:“都给老娘闭嘴!少在老娘面唱红脸唱黑脸的恐吓,老娘不吃这一套!有本事的,现在就把老娘的衣服扒光了,押到外面去示众!老娘若是求一声饶,就不是苍狼白鹿的后代!你们汉人的女子在乎贞节,老娘可不在乎!不要说老娘了,你们就是现在就把大汗的两个女儿糟蹋了,只要她们能回到蒙古,照样能嫁入蒙古大族,不会有一个人说三道四!”
高达和吕文焕等人用心被察必当面揭穿,不由都是老脸一红,只好把求助的目光转向贾老贼。贾老贼咳嗽一声,微笑道:“皇后娘娘不愧是草原女儿,够洒脱。但皇后还是误会了,本官一向尊重女性,怎么会用那些歹毒手段折磨皇后?”说到这,贾老贼忽然把目光转向忽必烈的两个儿子,冷笑道:“不过本官虽然尊重女性,对敌人的儿子却一向不客气——俗话说斩草除根,如果皇后娘娘坚持不降,本官还留着忽必烈的两个小崽子浪费粮食吗?”
“你……你打算干什么?他们还是孩子!”察必唯一的弱点被贾老贼抓住,大惊下赶紧把亲生儿子真金和堂姐帖古伦的儿子朵尔只抱到坏中,战战兢兢的说道:“贾似道,你的儿子落到我和大汗手里的时候,我可是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你如果还有点人性,就别为难这两个小孩子。”
“狼崽子长大了还是吃人的饿狼,现在不把他们除掉或者驯养成狼犬,长大了他们照样会咬人。”贾老贼冷冷的说道:“忽必烈一生之中,害得多少家庭家破人亡,多少汉人儿童还在幼年就被他杀害?至于那些父母被害而饿死在襁褓之中的婴儿,更是数不胜数。本官杀他儿子,也不过是他的报应到了!”说罢,贾老贼喝道:“把察必按住,把那两个小儿子拖上来!”
“得令!”贾老贼的一干亲兵齐声答应,扑上去看住察必,从察必怀中抢夺朵尔只和真金。忽必烈的两个儿子和旁边两个女儿一起大哭,察必也又哭又骂的挣扎,“放开我,放开我!贾似道老贼,我杀了你!你不是人,你是畜生!”但不管察必如何挣扎,朵尔只和真金最终还是被亲兵抢走,按跪在贾老贼面前,察必自己也被死死压在了座位上。
“畜生,放开他们!”察必的哭喊声中,贾老贼吩咐亲兵取来一把上弦角弓,走到忽必烈十岁的长子朵尔只面前,用角弓拍打着朵尔只的脸颊,微笑问道:“小鬼,你叫朵尔只对不对?你长大了,你父汗要你做什么?”朵尔只有些胆怯,不过还是老实答道:“父汗要我长大了以后保护太子,杀光你们蛮子男人,抢光你们蛮子女人做奴隶。”
“狼崽子始终还是狼崽子。”贾老贼摇摇头,忽然将角弓弓弦套在朵尔只细嫩的脖子上,慢慢绞紧弓弦,朵尔只只觉得颈上剧疼,呼吸困难,下意识的挣扎反抗时,却被贾老贼亲兵死死按住。那边察必痛哭流涕,大声叫骂,“贾似道,你不是人,不是人!这么小的孩子,你都下得去毒手,你是畜生!”
“我是畜生?那你们蒙古人屠城无数,杀害的无辜孩童何止万万,你们又是什么?你们蒙古人把婴儿抛上天空,用长枪挑刺取乐,把女人双手双脚钉在门板上轮奸至死,又是什么?”贾老贼大吼,表情有如地狱杀神,猛然加快了绞紧弓弦的速度,朵尔只的脸色先是发白发青,继而又紫涨,双腿乱蹬,口中直吐白沫,两只瞪得滚圆的眼睛也逐渐失去光泽,把旁边察必的亲生儿子真金直接吓晕过去。
“唔……”弓弦绞到极限时,朵尔只嘴里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哼哼,脑袋突然一歪,全身不再动弹。察必也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我的儿啊!”
“你的儿子还没死呢,不过也快了。”贾老贼冷笑着松开弓弦,又慢慢搭到昏迷过去的真金脖子上……
“住手!”察必发疯一样喊叫起来,“我投降!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别杀我儿子!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