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页

“我不去”,荀姬媚眼如丝,马上又语气千回百折地补充:“怕我忍不住!”

赵武笑了,他现在满头满脑的古文,正在头昏脑胀,所以他拍拍身旁,继续说:“那就坐这里,我们聊几句。”

荀姬笑着,腰肢如风摆杨柳,走到赵武身边,毫不犹豫地坐到赵武腿上,红润的嘴唇凑近赵武的耳垂,轻噬着,含糊地说:“忍不住,勿需忍!”

赵武右手顺手搂住荀姬,左手还拿着竹简,随口问:“这又是为什么?”

荀姬轻舔着赵武耳垂,身子不停扭动,呢喃:“你知道吗,她们都来不得你这里,唯独我可以!你要我住这里么?”

“为什么你可以?”

“因为我是从嫁——娇娇是正妻,家中伯父去世,她来不得,该她致哀时间虽然列国各不相同,但面子上的事情必须做的;中行姬是(直系)亲人去世,来不得,少说也要守丧三个月;唯独我,既不是直系(亲属),也不是正妻,所以,忍不住了,勿需忍得,你晓得吗?”

赵巧人走到院子门口,这时,一队家臣已经守在门边,见到远门打开,他们一阵纷纷扰扰,各自按顺序站好队。门开了,师偃抬起的脚步陡然停在空中。

赵巧人梳得是“嬖人”发髻。

东郭离似乎早有准备,他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递给师修,师修捏了下包裹,感觉到里面是一套“嬖人”头饰与用品,他马上扯过师偃,上前将手里的包裹递给赵巧人,而后微微低头——这不能算行礼,甚至连半礼都算不上,只是表示对赵巧人身份的承认。

对此,赵巧人反而恭敬地回了个“全礼”——奴隶是没有资格向家臣行礼的。他们甚至没资格站在家臣走过的路边,只能躲在路下,头冲马路外面、不准抬头、不准让家臣看到侧脸,不准他呼出的空气喷到家臣走过的路面……

现在,赵巧人作为赵武的代表,终于获得了与家臣相对而立,并向家臣行礼的资格。

“主(人)说,他需要一张床,还需要油灯,被褥、桌椅……”

“请转告主上:他要的东西我们马上赶制!”

“主(人)说:他想知道毯子毡子的制作情况,不知在制作过程中可否遇到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