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刚刚站稳脚步,汉子便兜头一刀“做掉”了一个守军。可还没等他找到下一个目标,愤怒的守军便围拢过来,一人一刀将他砍成了“肉酱”。
众新兵见火长大人“惨死”城头,一时都失了攀援的勇气。守军抓住机会,一齐用力将一架架紧扣在垛口的云梯用力掀翻了去。
“旅帅大人,我们撑不住了啊!”
一个个新兵从城北的主墙上摔了下来,看着一个个“阵亡”的弟兄,二队队长元有德苦着一张脸,向自家旅帅报诉。
“撑不住了也得撑!”
吴海捶打着自己的额头,喝道。自己一旅的损失太大了,一百来个攻城的弟兄已经“牺牲”了一半。倘若再这么僵持下去,自己旅营很有可能全军覆没。但他不能退缩,他要给袍泽争取时间。
吴海抬首望了望城西的夹道,发出一声长叹。
他这时却不知道,城西的陶成所部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仅仅用了十几个长枪手,守军便完全封锁住了垛口,临时搭起的马道太过狭窄,长枪手根本不需花费什么心思,只需握住那杆八尺长的长枪冲众人下盘一扫,便能“结果”一票人等。
“跟他们拼了,抱成团,冲过去!”
陶成像一个野兽一般嘶吼着,现在已经谈不上任何战术可言。如若不突破这道防线,自己旅营的一百来号弟兄全得“横死”在这狭长的马道。抱成团快速的冲击过去,总有袍泽能到对面城顶。“杀”一个够本儿,“杀”两个赚一个!
急红了眼的二旅兵勇战斗力大增,前排的士兵已经在与长枪手近身搏斗。长枪虽然覆盖面积大,却没有“横刀”来的灵活。陶成抽出腰间“横刀”兜头便朝一名身材健硕的长枪手砍去。待得长枪手反应过来,力图反抗自卫时腰间已是多了三道白线。长枪手懊丧的将兵器往地上一扔,垂首而去。陶成却并不停歇,侧身一转躲过一支迎面射来的羽箭便有朝下一个目标砍去。他不能停下来,后面的弟兄需要时间登上城墙。自己多“杀”一个人,他们便有更大的机会夺下这个垛口。陶成机械般的“收割”着生命,在夹道上憋闷的窝火瞬间倾泻而出。
“跳上城墙去,贴着身子跟他们缠斗!”
陶成高声呼喝着,他已为袍泽们打开了一个缺口。弟兄们要做的便是沿着这个缺口冲进去,将他撕扯的越来越大。
“不对,老王,这不是耗子的声音!”
南墙守卫耳廓颤了颤,听到了粗重的喘息声。他匆匆跑到垛口出,朝下一望瞬间吓得跌坐在地上。近百名敌军竟然沿着城南攀爬了上来,他们还有五六尺便要爬上城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