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花花柔媚一笑,解围道。虽然心中很不耻这个族兄的无赖嘴脸,但她却不得不替他百般斡旋,只因为他是杨家唯一能拿的出手的门面货。
“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杨钊也反应了过来,连声附和。
杨花花轻点了点头,玉杯便从枫林渡起航,缓缓朝下流漂去。至于它停在何处,朝向何方,就不是众人关心的问题了。
“括儿哥,要我说啊,在座之人无人能作出超越此诗的作品。”
张延基撕下一片熊掌,轻巧的切碎扔进口中。
李括摇了摇头道:“以我之见,太乐丞大人是在以此诗告诫杨氏一族,只是他们却没有听出丝毫。”
“什么?这作诗也能劝诫?我怎么没听出分毫?”
张延基大口嚼着肉脯,询问道。
“凡人呐,凡人!”
周无罪轻摇了摇头,径自说道:“现在杨家权势如日中天,在这大唐除了右相能对其稍加压制,恐怕便没有人能遏制杨家的气焰。只是常言道,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凡事皆有因果循环,若是不知收敛,企图逆天而行,只能是自食恶果。”
“喂,死胖子。怎么整的你跟算命道士似的,不过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
微顿了顿,张延基接道:“阿爷就常对我说。越是权势鼎盛的时候便越要谨小慎微,因为你攀到半山腰好歹是往上在爬,但若到了峰顶便只能朝山脚跌去了。”
李括轻点了点头:“最可怕的不是能力不济,而是不自知。”
转眼间天已经黑透,杨家的婢女仆人将早已准备好的烛炬安插在檀江两侧,一时间整个杨府后院明若白昼。玉杯缓缓漂浮开来,绊到一块方石,生生停在了李括面前。
少年一愣,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该轮到我作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