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大锤狠狠砸了树干一拳,击落一树落叶。
李括皱了皱眉道:“可如果不是劫财,为何马贼连死者的衣物都不放过?”
尤龙耸了耸肩道:“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可能是为了欲盖弥彰吧。不过,对这些马贼来说,可不忌讳什么神仙鬼怪的。干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买卖,该是能多赚一笔就多赚一笔吧。”
“那我们还是早些离开这把,别被这伙马贼盯上,平白受了连累。”
张延基扭头便走,丢下一句抱怨。
“想不到堂堂一旅主官竟然怕鬼。”
倪欣那张惹人生厌的大饼脸不知何时又飘了过来,言语里满是毛刺。
“谁怕鬼了?这世界上根本就没鬼,都是你们这些心中有愧的家伙捏造的物事。再说了,即便真的有鬼我张延基也不怕。我们几百号弟兄个个手里都有利刃,还怕他几个孤魂野鬼?他们生前就是被欺负的受难鬼,死后也占不了便宜?”
张延基哆哆嗦嗦的把手放到了横刀刀柄处,为自己壮起了胆子。
“那你最好跟紧一点,别落了单。”
倪欣缓步走至张延基身侧,用极低的声音耳语道:“鬼啊,最喜欢欺负你们这种胆小如鼠的郎君。知道为什么吗?胆子比鬼还小呗!”
说完,他便快步走至坐骑前,纵身一跃,翻至马背上。
“你,大饼脸。你给我回来!”
张延基挥舞着拳头,大口喘着粗气。
“我可不愿与鼠辈走在一起,怕鬼上身喽!”
倪欣打马扬鞭,扬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