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丽娘在这面粉中混入了槐花和桂花,又加入蔗糖,故而公子才会觉得清香怡神。”
沈丽娘冲李括微微点头,和声细语最是动情。
“难怪,我家阿甜便做不出这般的糕点。”
摇头苦笑,李括便又捻起一块酥酪送入口中。
“公子若是喜欢,以后每夜丽娘都做给公子吃。”
沈丽娘闻言大喜,娇声道。
“哦,这倒不必了。丽娘,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却找不到机会。既然今天你来了,我……”
李括咽下口中酥酪,冲沈丽娘微微一笑。
“公子!”
沈丽娘抽出香巾掩到李括口边,眼神痴痴一跳:“公子可要想好再说啊。”
轻推开素手,李括叹了口气:“自从我买下这座宅子,丽娘你便一直暂住在这儿。我本想着过些时日,避过风头,你便得了自由身,可以寻个好人家。可丽娘你……”
“公子休要再说!丽娘现在真的是无处可去了,自从被那吴参军买了来,便一直锁于深宅大院中,与外界无任何联系。公子这时要赶丽娘走,不是把我往死路里逼吗。况且丽娘并非知恩不报之辈,公子救下丽娘便是丽娘的大恩人。丽娘无以为报,唯有,唯有以身相许……”
说到此处,沈丽娘的声调里已隐隐有了哭腔,佳人落泪颇是令人动容。
“丽娘,我不是要赶你走,只是你一个女儿家长期待在我府中,恐怕不利于你的名声啊。”
李括叹了口气,和声安慰道。
“呵,原来公子是轻看我的出身,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沈丽娘显然错悟了李括的意思,气极反笑:“公子,丽娘虽是风尘女子,却也懂得贞洁二字。虽未能说出淤泥而不染,却也是守身如玉,是北里出了名的清倌儿。后来虽被吴参军赎了身买入府中做妾侍,但那吴参军买了妾侍后便卧病在床,不能行那……行那男女之事。所以,所以丽娘现在还是处子……处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