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卑职死罪!”
李括生生跪倒在地,叩首谢罪。
房中突然闯入这许多甲士,雕花大床上的李亨亦是骇了一跳。待看清那人竟是新任疏勒兵马使李括后,李亨直是又惊又怒。匆匆罩上一件中衣,他发着颤指着李括斥问道:“李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你带这许多甲士进府,所为何事!”
李括心中一沉,思忖片刻道:“回太子殿下的话,卑职本追逐一伙蟊贼至此,亲眼见其遁入府中,便……”
“李括!孤再问你一句,为何深夜进府,受了谁的指使!”
李亨却根本不信这一套说辞,厉声呵斥道。
“殿下,殿下要为奴家做主啊。”
那床上的女子约莫三十多岁,此时正捻起薄单子掩住胸前,泣不成声。
“够了,别来烦孤!”
李亨只觉一肚子窝火,夹了那女子一眼。回转过头,李亨冷冷道:“李括,孤在问你话呢。”
李括心中长叹一声,知道无法蒙混过去,索性将实话一一道出。
“什么?你说你以为这是高秀延的私宅?”
李亨听后大吃一惊,忙道:“这府邸中不是有巡防的护卫吗,怎么没有拦住你?”
“殿下,不好了,不好了。”
那管事慌慌张张的跑入屋内,高呼道:“一伙兵痞闯了进来。”
转过头来他才发现,原来他口中之人就在眼前,忙道:“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殿下,就是他们不顾一切的闯了进来。”
李括这才发觉这管事面白无须,声音尖细,当真是一宫中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