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钊一把抹去脸上的吐沫,挤出满面的笑容:“这男人有时虽说无情,但那是被逼了急的。若真说起来,念旧的男人还是占了多数。”
“过上几日就是小年夜,只要我设计让陛下出了宫禁,又恰巧遇到娘娘跳霓裳之舞的仙态,我保准陛下会当即接娘娘回宫!”
杨钊以他的丰厚的经验提出了一条颇为可行的建议。只是这建议虽好,却有许多地方需要完善。陛下几时出宫,是微服还是摆架,经过什么路线来到杨宅前,在什么情境下遇到贵妃娘娘都需要他们反复磋商以敲定最后的结果。
“这件事就拜托钊哥哥了。”
杨玉环冲杨钊点了点头,施施然一笑。……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夜色漆漆,寂月姣姣,打更的差役敲着锣,深一脚浅一脚的行在亲仁坊大街上。日近年根,连带着他都沾了几分喜气。时不时的喝上两杯小酒,这日子倒也滋润。
“呃。”
打了个酒嗝,那差役腹诽了一句,只是这滋润归滋润,也忒的清闲了,整天的巡更,都快把人憋出病了。这长安城的治安好的没话说,一宵禁后大街上别说人,连只土鸡都看不到,还巡哪门子的更啊。
倒不如早些放了清假,好回家陪陪老婆孩子。
“呼!”
那差役只觉脑后刮过一阵阴风,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却什么异状都没发现。
见鬼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月光下,打更人的影子越拉越长,渐渐消失在长街尽头。
两个蒙面的黑衣人轻巧的落在了地面上,对视着点了点头,半弓着身子急速朝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