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是我姊小路家生死之战,我们绝不能放弃。”姊小路赖纲亲临前线,向所有人喝令。
在他的喝令以及指挥之下,姊小路军的武士足轻,重新鼓起了勇气,投入战斗之中,足以显示出一名大将的镇定本色。
在姊小路赖纲的指挥之下,姊小路军毕竟还是占据着人数上的数量优势,扳回了最初的被动局面,将战线稳定住,眼下拼命地抵挡着武田军这如开头三板斧一样不能持久的攻势。
“我们不会输!”
姊小路赖纲咬牙地言道,在他的预计中,武田军尽管投入了大反攻,但是在三个方面的进攻上,武田军的兵力都不占据着优势。
无论是姊小路军这边,还是江马军,远藤军方面,纵然不能击破当面之武田军,但是拖住敌军,将战事拖入僵持还是可能。
僵持下去,如此还有最后一搏之机,纵然是不能胜,但是即使战败了,亦不至于全军覆灭。
姊小路赖纲最顾虑的,还是天神山山顶的武田军那大铁炮般的武器,若是再让这大铁炮继续轰击下去,战局还可能继续出现恶化。
姊小路赖纲正待思考之时,这时一名旗本匆匆忙忙地奔到自己面前。
对方仓皇之际,奔跑之中,还跌倒了数次。
旗本来到姊小路良赖面前,气喘吁吁地向身后一指言道:“回……禀,主……公,江马常陆大人逃了!”
姊小路赖纲顿时犹如雷击一般,整个人僵直立在原地,手指着对方,不可置信地言道:“你再说一遍!”
旗本勉强吞了一口唾沫,言道:“江马常陆大人逃了。我只看到他抢一匹战马,带着几名侧近逃出战场,眼下江马军的军势由家老神代行光接管,勉强阻击岛胜猛的神冈备。”
“他怎么敢?”
姊小路赖纲将头兜重重往地上一掷,大声斥道:“江马辉盛这个懦夫,他不配作为一名武士。”
姊小路赖纲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初信誓旦旦在自己父亲面前,发誓要攻下天神山的那个江马辉盛,居然敢战到一半就丢下手下的军势,孤身逃窜。
他不知道江马辉盛亦是人,是人会有恐惧,害怕,可能平时不会感觉到,但是一上战场,面临生死抉择时,平素的修养就会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