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书,那你要学什么?弓马之道?”
李正成竹在胸地言道:“不学,弓马之道敌一人,我不取,我要学万人敌。”
虎哉宗乙将书本放下,将眼睛一眯,问道:“你知道什么万人敌?”
“当然是军学兵法之学,我将来要手持军配,指挥千万之人,如臂使指,似同一人。”李正用他稚气的声音,故作大声言道,另一方面十分期待着虎哉宗乙之反应。
虎哉宗乙冷哼一声,将书简一搁言道:“谁不学,非要学楚霸王。”
李正听虎哉宗乙如此一说,顿时大惊失色,言道:“师父,你居然知道项羽。”
虎哉宗乙走到李正面前,沉下脸言道:“不知从哪里听来几分似模似样的话,就拿来贫僧面前卖弄,老实实读书,别动这些心思。还有你手底在削竹剑,亦可以放下了,别自作聪明以为我看不见。”
“哦。”李正一番卖弄不成,于是垂头丧气地耷拉下脑袋,将竹剑摆到桌子上。
虎哉宗乙看李正这副样子,忍不住心底好笑,但是面上却依旧正色言道:“不过你真的想学军学兵法吗?”
李正一听虎哉宗乙这话,方才丧气之色一扫而动,一个激灵坐直言道:“恳请师父教我。”
“为什么要学军学兵法呢?”
李正一脸自豪地言道:“母亲和我说过,父亲大人,是当世之名将,以一己之力,在飞驒国越中国为我武田家开拓六万石之领地。而我李正将来是要继承父亲大人家业的,当然也是要学军配之道,执掌大军。我李正不仅要守住父亲大人的家业,亦要在我手中更进一步。”
虎哉宗乙听此微微地点头,言道:“你说的不错,不枉是我虎哉宗乙教出来的学生。好吧,我答允你,传授你军学。”
“不过。”
眼见李正要得意忘形,虎哉宗乙又补充言道:“军学只可当作课外之学,论语还有这本《庭训往来》,你还是要继续学下去的。”
“为什么?读书我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李正如实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