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继续,我还打算再弄几头猪,研究半年以上呢。”段飞开玩笑道。
杨森的脸变成了苦瓜状:“飞哥,这头猪已经麻烦死了,尸体送殓房后都要用药水洗刷过,哪有这么臭的,现在连我爷爷都不进殓房了,我还得一直守着。”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加油哦。”段飞大笑几声,扬长而去,留下杨森一个人在那里对地面撒气儿。
段飞又去厨房转了一圈,然后便来到了签押房。
签押房是县衙中办公的地方,在宝应县的签押房,闵县令和许典史各有一间单独的办公室,其余房间便是对应刑部六部的六房,现在没人办公,各房都已关门上锁,但是签押房中还有不少空房子,有时公务繁忙六房空间不够用时,一些临时请来帮忙的书吏便在这些空房里办公,因此里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段飞点燃了烛火,将两张长形白纸拼接成了正方形,然后便拿出小刀削起从厨房弄来的鸭羽。
用毛笔画地图显然是白费功夫,这年头的炭笔(画眉用,比较粗软)也不好用,圆珠笔、钢笔就甭想了,鹅毛笔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鸭羽短且毛囊细软,没有鹅羽好用,不过也算凑合,磨好墨之后段飞便开始用自制的鸭毛笔在白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段飞对现在世界各国的情况并不了解,但是世界地理还是有大概印象的,至少不会将钓鱼岛画到日本去,这时期的日本国不成国,就四大岛那点地方都被上百个地方军阀割据打得不可开交,天皇即位十多年了,即位仪式都没钱办呢。
连画三幅才勉强画了一张稍感满意的东南亚及包括澳洲、新西兰的地图,这时已经是三更天,段飞打了个呵欠,收拾好东西之后睡觉去了。
第二天不是放告日,段飞本想睡个懒觉的,谁曾想却被人一大早摇了醒来。
“飞哥,快起来,老爷叫你上堂呢!”石斌推搡着段飞的身体,有些兴奋地唤道。
“上堂?上什么堂?又不是放告日,我不是不用上堂吗?难道有人告我?”段飞睡眠不足,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道。
石斌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不是有人告你,是有人告许典史许大人,闵大人是传你去配合严捕头查这个案子呢!”
“哦!”段飞猛地来了精神,问道:“什么案子?渎职还是受贿?”
“是件命案!”石斌两眼放光地说道,在段飞洗漱穿衣的当儿,他把来龙去脉简单地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