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丹松轻飘飘地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他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进来的?”
段飞淡淡地说道:“你是尾随在石斌他们后面进来的,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你也该回来了,怎么样?把人追丢了?”
广丹松苦笑道:“什么都瞒不了你,那小子滑溜得很,我照你吩咐等他一进门就堵住了门口,没想到这小子突起发难,将我逼得退了几步,他夺门而逃,我追了下去,终究还是被他甩开了。”
段飞不以为意地说道:“看出他的来历没有?”
广丹松说道:“他用的剑法好像是武当的柔云剑法!不过又有些不同,若是真正的柔云剑法我绝不会被他逼开的,毕竟他的功力不如我。”
“武当派?”段飞惊讶地反问了声,随即又冷静下来,说道:“你再好好想想,他的剑法有何奇怪之处?他还有何特征?用的轻功是何来历?”
广丹松道:“他的剑法似是而非,我若是不认得这剑法还好,正是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变化令我措手不及,他运剑的心法似乎也不是武当派的,几次相交我发现他的内力不如我,但是却相当霸道,与武当派那些清心寡欲的心法截然不同,他用的轻功也是武当派的梯云纵,不过也有很大差异,有些细微处倒是有些像华山派的踏雪翻云。”
“嗯,我知道了。”段飞说道:“你也去休息吧,辛苦了。”
广丹松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说,悄然掩门而去,段飞泡在水里,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
王家老宅的中堂里,一张长长的矮桌旁稀疏地盘膝坐着十几个人,其间空了许多位置,王德全坐在面向正南的主位“又到月末了,我们已经好久没聚在一起了……”
“你就不该答应他们的,现在我们聚在一起是一件危险的事。”王善恭冷冷地说道。
坐在王德全右边的一个中年人一拍楠木桌,怒声道:“老二,你怎么敢这样跟将军说话!”
王善恭冷笑道:“肉户盐乆,这里没你说话的资格。”
先前那说话的人涨得满脸通红,他祖上是个屠户,卖的盐腌腊肉很受欢迎,成为武士之后他便为自己起了个自以为很不错的名字,谁知道来到大明后这个名字却成了所有人的笑柄,任由他怎么改名,大家一言不合便会拿这个名字来讽刺他。(日本战国时代的确有这个姓,现在不知道了,不信的去查太阁立志传5浪人资料。)
王德全喝道:“都给我闭嘴,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聚一次的时候,眼看就要吹东风了,我们却因为那个凶手而一直没能聚会讨论一下今年的分配问题,不早做准备会出乱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