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在花园里坐了一会,回房去的时候小环和石斌都已离开,管箫寒正在看李玉英逗狗,段飞笑道:“石斌走了?他被你们四个骂得抬不起头了吧?”
管箫寒轻笑道:“大老爷惹的麻烦要我们小女子替你转圜,我们可没骂他,像石斌这样性子的,骂多了反而会起逆反之心,除了小环之外,我们都在鼓励他呢。”
段飞奇道:“他这样了你们还鼓励他?你们这不是在害他吗?”
管箫寒道:“我们鼓励他抛开你的影响,回去自力更生,谁也不靠,努力做得比你更好,今后再见面的时候,把你比下去,你可得小心了哦。”
段飞哧的一声笑,说道:“原来如此,也罢,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吧,有小环在他身边,想必不会比另外三个差。”
管箫寒轻叹道:“这世道啊……真不公平,再有才华的女子也要依靠男人才能生存,我心里真不甘呢。”
段飞点点头,说道:“这是实情,不过随着社会发展,还是会有一部分女子能够独立出来,与男人竞争的,那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女人自己思想解放,努力争取了。”
“思想解放?”管箫寒嫣然一笑,说道:“相公,妾身算不算思想解放?”
段飞摇头道:“还不够,真正思想解放的女子,不会那么早嫁人,她们会不顾世俗的眼光,抛头露面在外头直接跟男人竞争,你嘛,某些方面还可以,某些方面还是很传统的,算了,不说这个,李小姐,今天早些时候我的一条手绢被风吹到墙外去了,你能领着这两条狗帮我把手绢找回来吗?”
李玉英恭谨地答道:“应该没有问题,请问大人手绢是在哪里弄丢的?”
段飞笑道:“院子里有棵老槐树,我的丝巾就是在那树下被风吹走的。”
李玉英道:“那请大人伸出手掌让欢欢、喜喜嗅一嗅吧。”
段飞伸出手,那两条狗还记得段飞,冲上来就是一阵乱舔,等李玉英把欢欢喜喜带走的时候,段飞全身除了脸之外到处都留下了那两条狗的痕迹,双手为了抵挡护脸,更是重灾区,管箫寒和周玉洁看到段飞的狼狈样都掩口轻笑,管箫寒隔着被子踢了段飞一脚,说道:“还不快去洗干净,用毛刷刷至少五遍,今晚才许上床!”
段飞在杭州呆了几天,还亲自去钱塘江边视察了一下,那些沉在水里的炮都要捞起来,否则就会淤塞了河道,而且那些旧炮多半都是用铜造的,铜啊,可是很贵的,制造基础货币的金属哦。
段飞十月一日的时候启程继续前行,放舟直向宁波,在段飞的建议下,宁波市舶司已经重建,来不及修复豪华的市舶司衙门,市舶司官员就在几间瓦房里办公,所有手续都是公开的,流程也简便得多,来往市舶司的商人如过江之鲫,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宁波已迅速恢复了元气。
当郭威见到李玉英的时候,当真是又惊又喜,心中的那点怨气早就不翼而飞了,李玉英大大方方的告诉他要留在宁波,然后郭威就只有傻笑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