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坐在窗户边的一个年轻书生苦笑着摇摇头,他举杯道:“贺大哥,玉麒玉麟,恭喜你们终于又能以真面目行走江湖了。”
贺盛笑道:“多亏了大人精心布局,才叫那鲍星鹏自投罗网,这一杯该我敬大人。”
岳玉麒哼了一声,说道:“我还是不懂,飞哥你留着那大鲍鱼有什么用处?照我说的,还是一剑杀了爽快。”
段飞笑道:“留着他自然是有用的,今后你们三人要多辛苦点,多盯着他吧,玉麒,真正欺负你的是那个牢头简无牙,他注定要被斩首,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呢?来,干杯!”
岳玉麒喝了口闷酒,说道:“我是担心留着他会带来祸害啊。”
段飞道:“我知道,目前只是个过渡阶段,等我做好准备之后就会对他下手,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这些阴葵派弟子再危害任何人的。”
贺盛道:“相信大人定会安排得很妥当的,快过年了,大人又要回京了吗?真想和大人多聚聚啊。”
段飞目光向窗外望去,说道:“是啊,要回京了……”
在鲍星鹏的帮助下,阴葵派的处理很快就结束了,这个危害社会多年的邪教终于在段飞的威逼利诱下彻底瓦解,有的人被关入大牢,更多的被送进了城北袁老板的大院,暂时关押在他们曾经用来关押试验品的地窖里。
这段时间鲍星鹏也不好过,他亲传大弟子也被关进大牢里去了,原本对他很信任的人都开始不怎么理睬他,鲍星鹏相当沮丧,不过某天段飞和他密谈了一下,他便振作起来,其实那天段飞只对他说了一句话:“你想不想知道两针制神术的真正奥秘?想就以身试法,让本官给你扎两针……”
鲍星鹏恢复正常之后段飞便想回京了,然而左等右等,也不见管箫寒从福建过来,最后只等来她的一封信,她说不想回京,带着玉堂春又走了。
段飞只好一个人回京,在经过承水与运河交汇处时,峄县百姓赶来相送,那些获救的百姓拖儿带女地送了好几里远。
回京之后果如段飞所料,他大破邪教的事并未为他带来什么好处,朝中官员们倒是对扬州出现邪教的事对段飞和鲍星鹏大加诋毁,仿佛邪教就是他们引来似的,倘若让他们知道鲍星鹏就是邪教教主,只怕真的要被他们闹翻天去。
“这世上最不讲道理的就是政客……”段飞再次深刻领会到这一点,不管怎么样,正德还是支持他的,一连几天都邀段飞到一文轩,一起玩《三国杀》,君臣俩都是鬼精的人物,配合更是妙到毫巅,一个眼神便能传递许多故事,结果大杀四方,赢得别人见了就跑。
转眼就要过年了,朝中也没什么大事,基本上递到正德跟前的奏折都是今年各地的工作总结,正德坐上皇位这么多年,就数这两年的年节过得舒服,在正德眼里,这都是段飞的功劳,虽然嘴里没说,但是言行上却透着亲切,当苏州的折子递上来的时候,正德更是心怀大畅。
苏州这一年来不论是粮税还是其他商税,都比去年改革前大幅增长,因为桂萼重新丈量土地,并且施行新税法,大量土地重新回到普通百姓手里,大家种粮的积极性得到鼓舞,粮税收入比往年几乎翻番,商税方面增长更多,比去年增加了百分之两百五,苏州本来就是粮税大户,这样的增长法是极其惊人的,苏州一府上缴的赋税几乎赶上了浙江一个省的,要知道杭州原本跟苏州是并驾齐驱的,而且今年下半年还占了些宁波市舶司牵往杭州的光,结果依然如此悬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