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达摇头道:“这还远远不够,况且段大人你又如何能够让我相信,在我将弥勒教的一切都交给你之后,你会遵守你的承诺呢?”
段飞道:“你还有什么需要?只要本官力所能及的,本官都可以帮你办到,至于信任与否,你该能自己判断,本官可是那种言出不行之人么?”
李福达垂下头,段飞知道他在内心交战,也不去干扰他,只是密切关注着李福达的神态,在他身躯微微颤抖,脑门大动脉波动渐渐大起来的时候,段飞突然说道:“李福达,你是山西崞县人吧,在山西崞县你早已是臭名昭著,你本该与崞县再无任何联系才对,不过本官派人调查你的时候,发现你的小儿子刚好派了两个手下到山西崞县,本官的属下便跟了去,你猜发现了什么?好大一窝子姓李的人啊,什么李同、李杰、李超、李白……”
李福达浑身猛地一震,他抬起头来,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的神态,他嘶声对段飞道:“段大人果然好手段,连李某的根都寻到了,大礼这个小畜生,我早叮嘱过没有必要绝不能与家里联络,他就是不听,唉……”
段飞微笑道:“这便是天意,李福达,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福达黯然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大人赢了,只要大人不断我后裔,我什么都答应你。”
段飞欣然笑道:“这才是聪明人的举措,你放心,你的子孙们我会好好照顾好,教他们忠君爱国,绝不会再重蹈你的覆辙,现在,你先帮我写一封给张锐的信,多谢他一直以来的关心和帮忙,尤其要感激他昨晚及时通知你逃跑的事,注意笔迹别弄错了,本官有很多你的笔迹可以对照呢。”
李福达叹道:“大人原来早已知道是张锐派人来向我示警的,我至今还拿不准呢,信我倒是愿写,可我的手脚经脉已断,如何写得出字来啊。”
段飞道:“你没试过怎么知道写不了字呢?咱们锦衣卫的刀法是很巧妙的,你的经络将断未断,做点小动作还是可以的,逃跑是万万不能了,总不能让锦衣卫的大爷伺候你这个死囚吃喝拉撒吧?”
张寅这才明白过来,他最后一点希望也没了,他苦笑着抬起手,说道:“请大人取纸笔来,既然大人要我攀诬张锐,正好我对张锐颇有研究,我便尽力助大人一臂之力,以求全功吧。”
段飞欣然道:“如此最好,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来人,笔墨伺候!再取壶好酒来。”
笔墨还有桌子都取了来,李福达沉吟了一下,开始提笔书写,怎么攀诬张锐无需段飞教他,这本来就是他的拿手好戏,不一会便写成了一封言简意赅的信,段飞看过之后差点击节叫好,李福达在平平无奇的信封上写下张公亲启后生顿首的字样,一封攀诬张锐的信就写好了。
段飞检查了好一阵,又让阮相眀帮忙审核,都没有发现问题,段飞便将信封起收好了,然后对李福达道:“要骗过其他人不难,想瞒过你三个儿子只怕不容易,还需麻烦你写封家书给他们吧。”
李福达心意已决,再无犹豫,他迅速写了封家书,说明自己的情况,要三个儿子配合段飞,接收那十五万弥勒教弟子,信送到的时候他的三个儿子估计已在狱中,有了这封信,还有崞县那帮孩子,要收服他们应该不难。
除此之外李福达还痛快地交待了弥勒教的组织结构和联系方法,彻底将弥勒教的家业拱手送到段飞面前,弥勒教信徒众多,捐献也很慷慨,段飞因此还意外收获了笔不小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