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隽皱眉道:“此分明是阉党欲夺大将军手中兵权耳。”
皇甫嵩叹道:“若没有丘力居三千乌桓铁骑,要破马跃八百流寇殊为不易。”
朱隽道:“老将军,看来得速战速决了!定要抢在乌桓铁骑被征发凉州之前击破八百流寇。”
皇甫嵩从桌案上抓起酒盅一汲而尽,凝声道:“公伟所言正合吾意。”
二人正商议间,忽有小校匆匆入帐,慌然道:“二位将军,大事不好。”
皇甫嵩眉头一蹙,沉声道:“何事惊慌?”
小校道:“丘力居纵骑劫掠颖川百姓,不慎中了贼寇奸计,三千铁骑仅只逃回百余骑,其余部众皆墨矣~~”
“光啷~”
皇甫嵩端于手中的酒盅失手坠地,发出一声闷响。
朱隽亦是色变道:“你说什么!三千乌桓铁骑只逃回来百余骑?”
小校顿首于地,应道:“正是。”
皇甫嵩终于回过神来,花白的苍髯无风自动,冷然道:“丘力居何在?”
“丘力居逃回大营之后即告昏迷,随军郎中正在救治。”
朱隽向皇甫嵩道:“老将军,且往一看究竟。”
皇甫嵩凝然点头,两人相偕来到丘力居营中,果见丘力居神色苍白、已经陷入昏迷,躺在席上仍在不停地颤抖,两名士兵正将他的嘴巴强行扳开,一名郎中正往他的嘴里灌入汤药。见到皇甫嵩与朱隽,那名郎中慌忙停了下来,跪拜于地。
“小人见过两位将军。”
皇甫嵩嗯了一声,朱隽伸手一指席上昏迷不醒的丘力居,沉声问道:“丘力居大人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