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船头指挥的吴军小校一个趔趄险些栽入江里,有清晰的木板碎裂声却传进了他的耳际,那声音……分明是船壁碎裂的声音!
“怎么回事?”小校迅速爬起身来,厉声喝问,“触礁了吗?”
“不,不是礁石!”有士兵仓惶大叫起来,“是拦江铁索,天哪,是拦江铁索!”
“什么?拦江铁索!”小校大吃一惊,厉声道,“快,立即以旗语禀报都督,我们撞上拦江铁索了!”
……
怪石矶不远处的江面上。
吕蒙眸子里顿时掠过莫名的冷意,沉声道:“果然有埋伏!”
“还是都督神机妙算!”蒋钦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道,“要不是都督洞察先机,我军可就危险了。”
吕蒙微微颔首,沉声道:“投石机固然厉害,却不过在甲板上砸几个大洞,就算是船舱被击穿,也不足以对我军的战船构成致命威胁,传令,将所有船只分成十个小队,轮番上前骚扰,引诱凉军投石机攻击,本督倒要瞧瞧,凉军如此强度的攻击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哼!”
“都督,不好了!”吕蒙话音方落,爬在桅杆上的小校忽然大叫起来,“周泰将军传回消息,船队遇上拦江铁索了,已经无法回撤!”
“啊?拦江铁索?”
“拦江铁索!”
蒋钦、徐盛诸将闻言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吕蒙心中也是咯顿一声,旋即大叫起来:“快,命令周泰将军立即弃船!”
“遵命!”
小校轰然应诺,举起一面三角令旗使劲地挥舞起来。
“都督,这下糟了!”蒋钦向吕蒙道,“这拦江铁索最是难缠,对水军战船的威胁也最大,要破解凉军的拦江铁索只有两个办法,要么以运输船运来步兵强行登陆,抢占怪石矶两岸的要寨,破坏凉军的绞轮,将铁索沉入江底,要么派船只靠上去,举火升炉熔断铁索。”
徐盛接着说道:“可是我军步兵的战斗力实在是不敢恭维,姑且不说现在是否还能派得出军队,就算派来了,只怕也不是凉军的对手,到时候非但夺不了两岸的要寨,搞不好还要张我们水军添麻烦!至于架炉升火,固然可以熔断铁索,可这样一来战船就成了凉军投石机的活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