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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难道就这样算了?”吕产色变道:“任由这几十万石粮食烂在屋子里,咱们吕家可真就赔个底儿掉了。”

吕台默然不语,尽管他心里很不愿意,却必须得承认,这次较量他们已经输了,他们彻底输给了白墨那厮,吕台甚至已经做好了壮士断腕的准备,到最后,他宁可烧掉斥巨资买进的五十多万石粮食,也绝不让白墨低价买进!

就在这个时候,忽有家奴进来禀报:“家主,有个自称是贯仲的赵人求见。”

“贯仲?”吕产闻言一愣:“这次贩粮前来关中的两大粮商之一的那个赵商好像就叫贯仲吧?听说此人跟赵国老国相贯高是亲戚。”

吕台神情微动,当下吩咐道:“请他进来。”

……

“不见,就说本相已经睡下。”白墨冲家奴挥了挥手,道:“有事明天再说。”

家奴喏了一声,躬身退了下去,坐在白墨对面的陈平笑道:“丞相,你这可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哟,这才什么时辰,你就睡下了?”

白墨摊了摊手,笑道:“本相处理政务乏了,所以早早歇了。”

陈平摇了摇头,又道:“不过老夫听说这个冯季可是韩王宠妃冯妙女的族兄,他这次贩来关中的十几万石粮食也有冯国丈的背景,要不让太仓令高价吃进这批粮食算了,他们千里迢迢贩粮前来关中帮咱们的忙,也不能让他们亏本不是?”

“那不行,断然不可行。”白墨断然道:“现在吃进,好不容易才打压下来的粮价只怕立刻又会涨回去,这样一来,此前的所有努力可就前功尽弃了。”顿了一顿,白墨又道:“现在不仅不能吃进,甚至连口风都不能露出一丝。”

陈平说道:“可你老这样躲着也不是个事。”

白墨沉吟片刻后说道:“这样吧,听说陇西、北地有些关卡暗地里违背朝廷禁令,纵容贩夫走卒贩盐前往河西,本相这就前去巡视一番,正好借机躲开他们,至于太师您,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本相身上好了,谅他们也无话可说。”

陈平苦笑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

关于粮价的谈判正在吕府的书房内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