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作恶很多,他不可能把所的有恶事全部说出来,只是挑选一些很有代表性的来说,才说了三件,安禄山的眼睛就瞪圆了,拳头紧握,沉声道:“如此恶毒。想我安禄山,身为胡人,杀人放火之事作了不知多少,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却是不如杨氏之恶惊心动魄。”
安庆绪没有理睬安禄山,接着往下说。又说了两件,安禄山好像屁股下装了弹簧一般,刷的一下就蹦起来:“杨钊啊杨钊,你还是不是人?我安禄山作恶一辈子,练就了一颗恶胆,就是在死人堆里也能熟得很香,可是,听了你这些恶事,我毛骨悚然,浑身发冷。”
不仅浑身发冷,而且不断出冷汗,额头上的冷汗像水一样渗出来。
“爹,你得为百姓作主啊。”安庆绪忙大声请求。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做。”安禄山眉头紧拧着,道:“想我安禄山为恶一辈子,还没做过几件善事,这次,就为善一回。要是不为百姓讨回公道,我安禄山以后莫想有安稳觉睡了。为了心安,为了有安稳觉可睡,我一定要为百姓讨回公道。嗯,要幕僚们好好整理一番,明儿早朝时用。”
安庆绪欣然领命,大声向安禄山道谢:“爹,谢谢你。”
“不用谢。”安禄山摆摆肥手,道:“我们是恶人,不是畜牲,做不出杨氏这些禽兽不中的事儿。”
“爹,三个女人都抓回来了,要如何处置?”安庆绪再次问道。
“带进来。”安禄山眼里闪着另类光芒,一双肥手不住搓动,迫不及待。
安庆绪出去,片时回转,带着虢国夫人、韩国夫人和秦国夫人进来。
此时的三姐妹,再也没有了往昔的颐指气使,而是吓得花容失色,玉容惨淡,惊惧难安,如同受惊的兔子似的。好在,她们是绝色,仍是难掩国色天香,具有无穷的诱惑力。
安禄山一双眼睛盯着三姐妹,在她们身上溜来溜去,笑道:“三位姑姑,侄儿有礼了。”
安禄山是杨贵妃的“义子”,按辈分算,是虢国夫人三姐妹的侄儿。
“嗯。”三姐妹一听这话,大是欢喜,个个喜溢眉梢。
落水的人抓住稻草,以为可以救命,她们此时就是这般心理。她们亲眼看到杨氏的覆灭,早就吓得半死。就在这要命之时,听安禄山叫她们姑姑,这无异于天音仙乐,性命可保了,要她们不欢喜都不成。
“禄山,救我们。我们会向贵妃为你说话,你就有说不完的好处。”三姐妹忙给安禄山好处。
“好处?什么样的好处?”安禄山走到三姐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