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安时也道:“是啊,大哥,我们结拜的时候就说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就算外面有天大的危险,赴蹈汤火,咱们兄弟几个也要一起上!”
朱肱也道:“对!大将难免阵亡,咱们既然选择了悬壶济世,就不怕染病而死!”
唐慎微道:“没错,如果是瘟疫,正是我等学医之人大展身手的时候。怎么能到头临阵脱逃呢?”
叶知秋一个个瞧了过去,缓缓点头,道:“好,不过,你们必须听我的安排,这样的瘟疫,可以说我从来没有见过!所以,我也不敢说我能治,现在看来,这场瘟疫传染速度惊人,或许还没有等我想到治疗的方子,人就已经病死了!连我自己就可能不能幸免,不过,我对如何防止瘟疫有一些很有用的办法,——当然,这些办法也是那药神壶翁传授给我的。你们必须听从我的按照!”
危机关头,叶知秋不得已,只能又把药神壶翁抬了出来。
而这一招往往是非常管用的。除了大理的几个太医对这个词不敏感之外,其余的,全部都露出了敬畏的神情。一起都忙不迭点头。
先前对叶知秋判断可能是瘟疫而冷笑的那个大理太医公孙楠,在交流的时候,对叶知秋的温病理论就不以为然,只是碍于叶知秋的大宋国舅身份,这才没有出言顶撞。现在听他这么说,心中颇为不满,轻轻一笑,道:“哪有这么多的瘟疫啊?不可能是瘟疫吧?再说了,如果真的是瘟疫,除了向皇帝禀报采取措施之外,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瘟疫恐怕是没有人能够抵御的吧?瘟疫可不知道谁是国舅。”
他这话明显有些调侃的嘲弄的意思在里面,叶知秋淡淡道:“我的话,只是给我师妹和我的几个结拜兄弟说的,我们大宋的太医,我只是建议,对于你们,就当耳旁风好了。”
公孙楠也淡淡道:“这话倒也有理。”
范妙菡怒道:“好,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
公孙楠悻悻的把脸扭到一边去了。
邓隐忙道:“姑娘这话就是气话了,现在关键时候,可不能说这些气话。”
叶知秋对罗县令道:“你马上替我找几个裁缝来,并买一些鹿皮或者羊皮来,要快,但是不要家里有病死的人的裁缝!”
罗县令不知道叶知秋这个时候找裁缝作什么,但是也不敢多问,急忙出去派人去找。
公孙楠冷哼一声,道:“人家是叫我们来治病的,而不是叫我们做衣服的!走,看病去按!——怕死的就留在这,不怕死的就跟我走!”
说罢,让罗县令带路,迈步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