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也颇有微词,嘀咕着说:“大人,张献忠的贼军已经聚集了二十几万人,咱们这阵型,要是张献忠三面合围,我等左右翼全部暴露,恐怕不妙。”
赵谦无可奈何地说道:“我有什么办法?咱们要是慢下来,他们也慢下来,说不定得站那不动了。”
张岱道:“何腾蛟几个人抱怨咱们军械精良,粮草充足,并放话支援他们一些装备粮草,便能鼓舞士气。”
“鸟蛋!”赵谦瞪着眼睛骂了一句,心道老子支援他们,不是肉包子打狗么?
韩佐信低头想了许久,低声道:“大人,咱们也犯不着和张献忠拼命,何必冲在最前面?”
赵谦一本正经道:“何腾蛟等人目光如鼠之人,只顾自肥偏安,割据地方,我等岂能同流合污?皇上初封武英殿,我如毫无建树,恐失民心。故我等要让天下士子百姓知道,我们对国家的忠心和诚意。”
“大人所言极是……”韩佐信目光忧郁道,“那些个杂牌军恐怕是靠不住,大人要用西虎营和陆战队单独与张献忠决战么?”
何腾蛟孙可望等人确实靠不住,上次打郑芝龙,他们没分到什么东西,本来就对赵谦不满,要他们出力,就如要母猪爬树一般困难。
赵谦看着官道上一列列穿着整齐玄黑军服的军士,长长的枪管竖在空中,如树林一般壮观,自信满满地说道:“不靠那些杂牌军,咱们照样能胜。”
张岱是老沙场,考虑得比较宽,不放心地说道:“贼军势大,咱们兵力有限,还得铺开保证战线延伸,以免粮道不通,何腾蛟等人在后面这么远,这战线如何安排?”
“我们的优势在于火力,火枪大炮,覆盖杀伤,战无不胜,何必拉开战线?集中兵力进攻便是。”
张岱想了想说道:“左右翼都是空白,如果我们被包围,退路和粮道被切断,贼军占据险要固守,我们不是要被饿死?”
赵谦笑道:“二弟不用忧心,粮道自然会有人为我们保证,不然的话,反正最先饿死的绝不会是我们。”
赵谦现在富得流油,军中粮草弹药充足,其他省份的军队可没这么阔气,一时调不了这么多粮草,都等着沿路抢钱抢粮。
大军经过河南汝宁府南端,慢腾腾地走了近两个月,才到达南阳府地界,湖北襄阳府便在南阳府南边。
忽报张献忠一部已进入南阳府,攻陷了桐柏县城,正在赵谦军前方不足百里之地。赵谦一面派出斥候探访情况,一面停止前行,一则修整军队,二则等等后边的那些杂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