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上车,先躬身向长平公主执礼。
赵谦低声道:“立刻派人将永宁寺中殿下祈愿的帖子拿出来。”
“是。”
赵谦看了一眼对面的朱徽娖,她的表情冷冷的,未发一言。
赵谦又加了一句:“带一万两银票过去,交给主持。”
“是。”孟凡得令下车。
赵谦皱眉看着朱徽娖,低声道:“寺庙之中,难保泄漏殿下之事,传将出去,殿下的清誉置于何地,唉……”
朱徽娖照样没有表情,赵谦叹了一气,心道这小女孩就是小女孩,以前还以为她颇识大体,没想到如此草率行事,想罢不禁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车外一军士道:“大人,晏游击急报!”
赵谦一听晏游击,自然是晏石,张岱那边的人,定是边报,遂急忙说道:“快请过来。”
“是,大人稍等,晏游击马上到。”
“武昌急报,臣有军务处理,先行告退。”赵谦拱手对朱徽娖说道。
正欲下车,突然朱徽娖说道:“本来是不想这样的,但是我每天都想着,心里难受的慌,给赵大人添乱了。”
朱徽娖淡淡的一句话,赵谦完全可以理解这中间的分量,他仿佛看见一个伤残的女孩,在幽冷的宫殿中徘徊、彷徨,不分日夜……
赵谦心道年轻人就是容易为情伤身,以前还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他一个哥们就是因为失恋得了心肌炎,完全无法治愈,长期胸闷。赵谦担心朱徽娖的身体,万一死了损失巨大。
这时车外的军士道:“禀大人,晏将军到了,要亲手将张督师急报呈上。”
赵谦不急和朱徽娖细说,听罢禀报的情况,还必须得交给他赵谦一人,可见事情的重要性,赵谦遂一拱手,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