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佛光和尚合什一礼,道:“劳施主费心了,贫僧这里谢过。贺施主,您也别拦着贫僧,这位施主傲气熏天,不把出家人放在眼里,实是可恶!”不善的眼色盯着陈晚荣。
贺三本想转移佛光的注意力,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心中暗暗叫苦,寻思着如何说话,只听陈晚荣呵呵一笑,朗声问道:“佛光大师,你说的是我吧?”陈晚荣不喜欢惹事,但绝不是怕事之人,佛光已经欺到头上来了,只好迎战了。
“这位小兄弟,佛光大师不是说你,你别多心。”贺三忙出来打圆场。
佛光不依不饶,指着陈晚荣,眉梢儿一扬,傲气十足:“贫僧说的就是他。”
居然叫板了,一点也没有出家人的恬淡之性,陈晚荣不由得心头火起,冷笑道:“我不把你放在眼里,你能怎么着?”
佛光眼里厉芒一闪,冷冷一笑:“贫僧要让你知道对出家人不逊的后果。”把木鱼和木槌往怀里一放,右手握成拳,狠狠的瞪着陈晚荣。
要是在自己的房前打起来,这会影响自己的买卖不说,万一官府追究起来,那就是麻烦上身,贺三大急,忙往中间一站,拦在二人中间,陪着笑脸道:“大师,这位小兄弟年纪小,您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
“贺老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陈晚荣把贺三一推,大步迎上来,眉头拧在一起,瞪着佛光,冷冷一笑道:“佛祖普渡众生,佛法无边,你要教训我,只怕你的法力还不够!”
陈晚荣没有练过武功,不是没打过架,对打架陈晚荣还是有些心得,没打过架还能叫男人?真要和佛光动起手来的话,他虽是五大三粗一个汉子也不见得就怕他。
唐朝的出家人地位高,身份尊贵,平常百姓哪里敢惹他们,要是在以往佛光如此大光其火,早就吓得对手讨饶了,而今天却邪了门了,陈晚荣不仅不惧不说,还公然叫板。佛光心里开始打鼓了,不由得仔细打量起陈晚荣,只见陈晚荣除了一身撂满补丁的麻布衣衫以外,处处与人不同,长相不算帅,但也不差,还耐看,特别惹眼的是陈晚荣的那双眼睛,明亮清澈,神光四射,透着一股子自信。
这种人绝对不是普通百姓,说不定是哪位官老爷微服出游,宁县离长安很近,长安的官老爷们的田产宅子就没少置在宁县。瞧陈晚荣这架势,即使不是官老爷,也是官家子弟,自己一个不好要是冲撞了,这以后的麻烦可多了。
佛光可以不把平头百姓放在眼里,不敢不把官家放在眼里,立时换了一副笑容,双手合什,打个问询:“佛光见过施主,敢问施主大号如何称呼?”
脸变得真够快的,这么好的变脸本事,不去演川剧真是浪费了,陈晚荣对他没有好感,也懒得告诉他姓名:“不敢劳你大驾,我的姓名不便说与你知晓。”
佛光又理解歪了,还以为陈晚荣很生气连姓名都不想告诉他,脸色不大好看了,话说得更加恭敬:“施主有所不知,贫僧自小入寺为僧,于今几近二十载,若是施主告知大名,贫僧佛前一炷香,为施主祈福于莲花座前。”
这是谄媚!瞧着他那副硬挤出来的僵硬笑容,陈晚荣直想吐,冷冷一笑:“福在我的手里,不烦你费心。”
唐朝是佛教极盛之期,寺庙高大气派,金壁辉煌,这和朝廷大力扶持有很大的关系,武则天是其中出力最多之人,经过她一手扶持,佛教在唐朝盛极一时,上自皇帝,下至寻常百姓,对僧人都极为礼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