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荣满以为青花出问题了,这样的好马要是出事了,虽然不是自己的,也很心疼,这话不由得有点焦急。牛大眼的回答却让陈晚荣升起揍他的冲动,只见他笑呵呵的道:“兄弟,没甚大事,青花好着呢。兄弟,这不是说话的地儿,去我那里,我详细说给您听。”
肯定是有隐情,陈晚荣只得同意:“行。”
“兄弟,请!”牛大眼和陈晚荣肩头肩,直朝骡马市行去。
骡马市,陈晚荣是旧游之地,这里和往常一样,依然是人进人出,买卖不错,没甚异状。
牛大眼把陈晚荣带到自己屋里,挪过椅子要陈晚荣坐下,给陈晚荣倒了一杯茶,这才坐下来,盯着陈晚荣久久没有说话。
闷葫芦最让人心痒,陈晚荣只得开口相询:“牛大哥,究竟什么事呀?”
牛大眼叹息了一声,这才道:“兄弟,自从您走后,我心想象青花这样的好马,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为人所弃么?或许是我的相马术有问题,我不难误了青花呀!我心有不甘,就去请了一个相马师来。兄弟,没给您说,这相马师可能着呢,他说是好马绝对是好马,他是这个,我是这个。”
来了一通不着边际的话,又是竖大拇指,伸小指的吹嘘这个相马师。陈晚荣关心的是青花的命运,不是相马师好坏,忙问道:“他怎么说?是不是没问题?”
“青花是好马,没有问题……”牛大眼点头。青花就因为喉间一块红斑为人所弃,陈晚荣很是感叹它的命运,一听这话代青花高兴,长舒一口气,立时放下心来。
然而,陈晚荣放心得早了点,只得牛大眼后面说的是:“要是没有那块斑的话。”
陈晚荣气为之噎,真想说没本事不要瞎说,只听牛大眼叹息一声,说出一句足以惊倒陈晚荣的话:“相马师说了,象青花这样的马不仅于主人不利,谁养他谁也不利,最好是……”右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是说最好是杀了。
“那不行!”陈晚荣想也没有想,大声反驳。
牛大眼很是欣赏陈晚荣的话:“兄弟,我就知道您看重青花,青花历来为人所弃,只有您才真正看重它,这是它的荣幸。我代青花谢谢您了!”卟嗵一声跪在陈晚荣跟前。
他这是第二次向陈晚荣下跪,陈晚荣忙上前相扶:“牛大哥,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快起来。”
牛大眼并没有站起来,而是愣愣的跪在地上:“兄弟,能救青花的只有您了,您就要了青花吧。兄弟,我说过青花是您的,您甚时间要就甚时间来取,可我是做买卖的呀!”
他的话说得委婉,意思是说他不能再帮陈晚荣养着了,他还要做买卖,养着青花这样的大凶之物对他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