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荣接过,张德铭叮嘱道:“摸不得。千万别用手摸,太锋利,会割伤。”只要不是眼神有问题,都能看出这刀很锋利,只有傻子才会去摸。
“您把刀平放,刃口朝上,不要动。”张德铭吩咐起来,陈晚荣虽不明他为何要如此做,还是照做。张德铭拿起一块布片,举到离刃口一尺的距离上,把布片展开,一松手,布片缓缓飘下,落在刃口上,一下分成两块,飘落地上。
陈晚荣脱口叫好:“真是好刀!”这刀集叶天衡师徒心血之所成,要不好都不行。
张德铭甚是受用这句话,笑呵呵的道:“这是大唐第一把马刀,还请您收下。”
陈晚荣虽不习武,不象陈再荣那般对兵器特别迷恋,对这刀也是份外喜爱,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还刀入鞘,打量起刀柄,上面刻着“叶天衡”三字,还镶了一颗宝石。能得叶天衡这样的刀匠大师赠刀,那是何等的美事,陈晚荣美滋滋的把马刀挎在腰间。
张德铭帮着陈晚荣,把刀挎好了,张德铭这才道:“我去兵器监做了几天兵器,也还过得去,我师傅把我推荐去了兵器监,这次回来是收拾东西,把老婆孩子接到长安去。这都是拜晚荣师傅之所赐呢,请受我一拜。”
就要叩头,陈晚荣忙拉住:“张师傅,您对再荣那么好,说起来我还要感谢您呢。这都是您的福气大,有叶大师这样的好师傅。”
叶天衡对张德铭不错,张德铭一脸感恩的笑道:“师傅他老人家对我是恩重如山。本来,这次师傅是想亲自来拜访您,只是偶感风寒,需要静养,这才要我把刀给您带来。我帮本想明天去您家,没想到遇上您,倒省了不少事。”他这次回来是为了搬家,事儿不少,能省最好省了,言来很是轻松。
“叶大师为了做这刀,累病的吧?”陈晚荣的心思灵敏,立即想到叶天衡病倒的原因。
张德铭没有否认,笑道:“晚荣师傅别往心里去。师傅他老人家年岁大了,身子骨已经大不如前了,染上风寒也是情理中事。”
为了这把刀把叶天衡这位自己敬重的大科学家给累病了,陈晚荣还真过意不去:“都是我让叶大师受累。”
张德铭知道陈晚荣诚恳,心肠好,这是真心话,忙安慰道:“晚荣师傅,师傅他老人家虽然累了些,心里挺高兴呢。钢材初步试制成功,兵器监已经准备再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财力来研究后面的。”
兵器监如此兴师动众,钢材大有希望,陈晚荣很是振奋,自己通过叶天衡推动钢材研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长舒一口气:“太好了!”
“晚荣师傅,师傅他老人家还有一样礼物送给您呢。”张德说着把桌上的箱子挪过来。
叶天衡是位让人敬重的科学家,能得他赠东西是莫大荣幸,想必又是宝刀名剑之类的利器,陈晚荣欣然道:“那我就多谢叶大师,却之不恭了!”
张德铭呵呵一笑,打开箱子,只见金光灿灿,原来是一箱子黄金:“两百两黄金,敬请晚荣师傅笑纳!”陈晚荣万未想到叶天衡居然以黄金相赠,不由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