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姐很是受用这话,盈盈一笑:“陈先生,没想到您还是个达人,心胸如此宽广,拿得起,放得下。”
再世为人,以前的家财已经付诸流水了,原先看不开的已经看开了,看得开的就看得更开了,陈晚荣笑道:“过奖了,过奖了。”不经意间看见墙上一幅画,忙把茶杯放下,盯着郑小姐问道:“请问郑小姐,你可是单名一个晴字?”
如此相询女子名字,不要说在唐朝,就是在现代也不乏唐突之意,郑小姐不解的看着陈晚荣,原本以为他是别有用心,却见他一脸的焦急,很是期盼,完全没有不良心思,愣了愣,这才轻点螓首:“是呀!我叫郑晴。怎么了?”
陈晚荣惊喜无已,调门都提高了好几度:“原来是你!”
第二十三章 相见欢
在郑晴眼里,陈晚荣懂礼貌,说话有分寸,更难得是一个好学生,虚心请教茶艺之道,万未想到陈晚荣惊奇得好象叫化子捡到元宝似的,一下子愣住了:“什么是我?”
陈晚荣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展开,放到桌上:“这图最后四行是你画的吧?”
郑晴一瞧,正是那幅植树图,轻笑一声,不等陈晚荣赞美她,倒先赞美起陈晚荣了:“陈先生,您这道题出得可真是绝!这题咋看之下很平常,一点出奇的地方都没有,细研之下才知道这题很难。陈先生大才俊之士,小女子有幸得见先生,实是三生有幸!”站起身,向陈晚荣盈盈一福,媚态横生,说不出的美。
这都是陈晚荣在另一时空看到这道数学难题,一时兴起在网上搜索一番,没想到竟然让她赞叹如此,忙谦道:“郑小姐过奖了,真正了不起的是您呀!自从我看了这图之后,我就在想是哪位绝顶绝明的奇女子画出来的。我一直想知道,可是吴先生嘴巴太紧,就不给我说。”
郑晴听他说得真诚,抿着嘴唇,一脸的笑意:“让陈先生挂心了,郑晴的罪过。”
能画出十六行图是很了不起的数学家,陈晚荣早就对这位素未谋面的才女钦佩无已,听她话里不无自责之意,忙宽慰:“郑小姐,您言重了,言重了。我早就见过您了,却不知您就是那位我一直想见而见不着的奇女子,真是有眼无珠了,这里谢罪了!”抱拳一揖。
郑晴忙盈盈一福回礼,连声说不敢当的谦逊之词,末了这才邀请陈晚荣重新就坐,笑道:“陈先生好细密的心思,连笔迹也没放过。”
拘谨不过是一层窗户纸,一旦捅破,就再也不能给人制造距离。两人早就暗中赞赏对方,郑晴自认和陈晚荣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娇躯朝陈晚荣身边挪挪,离陈晚荣更近些。
陈晚荣心里也有这种感觉,也向郑晴靠得近些,这才道:“男子和女子的笔迹其实很好辨认,男子笔迹多阳则之气,女子则多几分娟秀,多几分柔媚。我刚开始也没有注意到,还以为是吴先生画的,细看之后这才发现,后知后觉了。我看到小姐的画作,落款是您的芳名,这才冒昧相询,还请您不要见怪。”
墙璧上挂着一幅士女抚琴图,和植树图上的笔迹相同,引起了陈晚荣的注意,细瞧之下上面的落款是“郑晴”二字,这才知道这位才女的大名,相询之下竟然是眼前丽人,要陈晚荣不兴奋都不成。
“陈先生高见!”郑晴很是赞同陈晚荣的分析。不论多么大气的女子,毕竟还是女儿身,笔迹难免不带娟秀之气,就是诗词不乏刚劲的武则天也不能幸免,更何况郑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