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榷笑道:“陈年兄,到时本县率领县衙人等到县馆为您一壮行色!”
“谢沈大人!谢黄先生!谢齐先生!”陈再荣一一道谢。
这事说定了,沈榷他们告辞离去。送走三人,陈晚荣打量一眼陈再荣,平静如水,一点兴奋之情都没有,好象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与自己没有关系一般,完全没有他对于武艺那般热情。读书人向往的就是国子监,他反而没有什么高兴之情,这不在情理之中,其中必然有问题,陈晚荣笑道:“再荣,走,去我房间,我们好好商量一下。”
陈再荣也不疑有他,应一声,跟着陈晚荣来到房里,道:“哥,这有什么好商量的。后天早上,我去县馆一趟,直接去长安就是了。”
陈晚荣并没有说话,而是死死的盯着陈再荣。足足一盏茶时分,陈再荣实在是受不住了,局促不安起来:“哥,你这是怎么了?有话你就说嘛。老看着我做什么呢?”
“我问你,你是不是知道国子监会给你发来应试文书?”陈晚荣紧盯着陈再荣。
陈再荣想也没有想,一口否决道:“哥,你这都说到哪去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国子监的事,我哪能预知呢。”
“我问你,你为什么一点惊喜之情都没有?”陈晚荣反诘。
陈再荣呵呵一笑:“哥,这用得着高兴么?一是这事成与不成还不知道,二是去过国子监的人何止千万之数,我只是他们中的一个。三是我更愿意从军,更想奋击突厥于大漠深处。”
“要是别人肯定会给你说服,说不定还会击节赞叹。”陈晚荣先肯定,后是话锋一转:“可你忘了,我是你哥,对你很了解。读书中举,你虽然不如从军热心,可这次不同。太子来挑选,一旦给挑中,你就会随侍左右,太子登基之后,你就是心腹重臣。太子大有为之君,必将安边靖民,这仗有得打,你区区一个从军的愿望何尝不能圆呢?
其二,你读过书,又是从国子监随侍太子,太子登基之后完全可赐你进士出身,你就是天子门生了。天下间那么多的读书人,有几个能是天子门生?这是何等的荣幸,你不会想不到。中举、从军两个愿望都可以实现,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呢?”
顿了顿,看着陈再荣,只见他仍是平静逾恒,一点变化也没有,陈晚荣最后质问道:“对于这样的大事,你一点惊喜之情都没有,那只能有一个解释,不是你不上心,而是你先一步知道了,我说对了么?”
陈再荣卟哧一声笑出来:“哥,你想得太远了吧。你说的是有道理,只是我真的想打突厥,而不是去国子监。”
陈晚荣脸一板,严厉的道:“那好,就不去国子监了,我去给爹娘说,你要去从军打突厥人。我这就去说。”
“谢谢哥,我等着听好消息。”陈再荣神采飞扬,很是热心。
“想得美!”陈晚荣是试他的反应,沉吟道:“再荣,这事我总瞧着有些蹊跷,不太对劲。这些天你从县馆回来就在帮家里,没去接触外面的人,除非是那个姓段的。他是什么人?”
“哥,你怎么这么想?”陈再荣不答所问,反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