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以往,陈晚荣一定会看一阵,指点一番,今天却是不闻不问,径直进了屋,肖尚荣不明所以,摇摇头,带着人又干活了。
陈晚荣回到屋里,把包裹放在桌子上,一阵打量,不住搓手,欢喜之情溢于言表。把桌子移到墙边,再把唐三彩摆放得整整齐齐。
十几个唐三彩,样式各不相同,惹人喜爱却是一样的。陈晚荣打量着,欢喜不禁。门咣的一声就给推开了,陈老实在门口道:“晚荣,你回来了,咋不去说说话呢?”他是来催陈晚荣去陪他的弟弟说话,其实是靠陈晚荣给撑门面。
“爹,我有事。”陈晚荣头也不回的打量着唐三彩。
“你有甚事?”陈老实虽是急于让陈晚荣去撑面子,还是不敢担误他的正事,忙不迭的问。不经间看见桌上的唐三彩,脸上洋溢着喜气,跨进来,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问道:“晚荣,你在哪里买的?真好看!”
唐三彩就黄白绿三种基本釉色,因而叫做“唐三彩”。虽只三种基本色彩,却能做得千姿百态,各不相同,千年以后仍是古物收藏家的大热门,自有其过人的魅力,陈老实喜欢在情理中。
陈晚荣忙拦住陈老实伸出的手,提醒道:“爹,别碰啊!这不是买的,是一个朋友送的。”
“我不碰,我搓手。”陈老实未经陈晚荣同意,虽是喜爱,却也不敢再碰,不住搓手,喜欢之情溢于言表。
父子俩看了个饱,陈晚荣这才去做事。雇工是乡邻,沾亲带故,陈再荣去东宫的喜庆宴本该昨晚办的,昨天他们忙着回家没有办成,今天晚上补办了。这喜庆宴会,欢迎二叔二姨的家宴也就合二为一了,晚上闹了过痛快,这才作罢。
第二天,陈晚荣要做的头件大事就是培训这些新员工。木工们自是不用说了,都是有经验的木匠,手脚麻利,只需要给他样品就会做出来。包装本来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韩花花和陈王氏略加调教就成。
唯一困难的就是做香皂这里了。他们都没有化学知识,更不能给他们讲化学反应,那在他们听来是天书,云山雾罩的,只能让他们看,让他们做了。为了让他们更快掌握这些操作,陈晚荣把他们派给肖尚荣这些老员工,一人一个,手把手的教。
效果还不错,一天之后总算摸到一些门道。三天之后,能够打下手了。
要他们象化工学校的毕业生那不现实,短短时间能有这进境,陈晚荣还是满意。
“哥,有人找你。”肖尚荣快步走到陈晚荣身边报告。
“谁?”陈晚荣正在指挥人手做香皂,抬起头问道。
肖尚荣摇头道:“不认识。不过,他带着一个伙计,赶着一辆车,车上装着白花花的瓷器。哥,那瓷器真是一个怪啊,那嘴是这样的,向下的,连水都不能装。不晓得是哪个吃了饭乱想事的笨蛋想的东西,嘴向下能装甚么?”说到后来,轻蔑之极,一脸的讥诮。
这是天字号第一古怪瓷器,要他不妄加评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