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掌柜,您这是瞧得起我,我这里谢过了!”袁天成抱拳施礼,一个劲的打保票:“陈掌柜,您要甚么您说,我一定给您做好。您要多少,我给您烧多少,不收钱。”
买东西就要付钱,陈晚荣忙摇手道:“袁掌柜,那怎么成?要是这样的话,我去别家买。”
“陈掌柜,屋里说话。”袁天成拽住不放,硬拖着陈晚荣去屋里,要陈晚荣坐下,给陈晚荣奉上茶水,坐在陈晚荣面前,笑呵呵的打量着陈晚荣,大拇指一竖,都快顶着房顶了:“陈掌柜,您可是帮了我的大忙呢!”
陈晚荣听得去里雾里,不明所以,笑道:“袁掌柜,你这话从何说起?”
袁天成身子前倾,离陈晚荣更近些,这才压低声音,不无自豪的道:“陈晚荣,您那个螺纹可真是个好东西。给您做罐子的空闲,我做了一批带螺纹的壶,叫人送到长安去。长安几个主顾都抢着要。刚才的梁掌柜,您也瞧见了,一开口就是一千呐,他以前可不做我的买卖呀。长安还有几个以前不做我买卖的铺子,都要向我买呢。陈掌柜,您说您是不是帮我一个天大的忙?”
借螺纹的便利大造声势,拉主顾,这在陈晚荣的意料之中,却没有想到他的动作竟然这么快,于他这雷厉风行的作风,陈晚荣不得不服气,笑道:“一愚之见,你过奖了。”
袁天成笑呵呵的道:“陈掌柜,我正琢磨着请您出来聚聚,没想到您就来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吧!”
他说的聚聚就是请陈晚荣喝酒,陈晚荣真没有想到,忙推脱:“袁掌柜厚爱,我心领了。只是,我忙着呢,没有时间,改日我作东,我们俩好好聊聊。”
袁天成脸一沉,颇有点不高兴:“陈掌柜,您就这么瞧不起我?您要是瞧得起我,我们就好好聚聚,要是瞧不起我,您请便,我决不阻拦!”声调提得老高,气鼓鼓的盯着陈晚荣。
这是赶鸭子上架,陈晚荣愣了愣,这才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袁掌柜。”
袁天成欢喜不禁,笑道:“这才对嘛。陈掌柜,螺纹给我带来的红利,哪止这点小钱,请您喝顿酒,实在是太小见了。”
在瓷器上做螺纹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要不了多少时间,就会给人学了去。到那时,他的买卖就会一落千丈。袁天成应该认识到这点,动作才会这么快。趁对手学到之前可以狠赚一笔,那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了。
陈晚荣应承几句,把自己要做的东西一说,袁天成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做好。时间随陈晚荣定,要是现在就要,他立马去做。弄得陈晚荣不好意思,只能要他尽快。
正事一说定,袁天成拉住陈晚荣,上了马车,直奔酒家而去。
袁天成从心里感激陈晚荣,叫了一大桌子酒饭,不下四五十个之多。顺带叫了两个漂亮的歌妓唱小曲,不住暗示陈晚荣她们可以“独自弹奏”,陈晚荣没那不良嗜好,敬谢不敏。
酒足饭饱,陈晚荣辞别袁天成离去。时间已经不早了,陈晚荣心想现在去郑府太不合宜了,还是回去,明天再去就是。转念一想,万一郑晴仍是在等着,不给个准信的话,说不定她会一直等下去。以陈晚荣对她的了解,她有一股执拗劲头,不是不可能,是极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