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荣就更奇了,问道:“看不得么?看又不少点肉,真是的。”
“花花妹妹,给陈大哥看看哦,他不看怎么知道好不好呢?”郑晴过去,拉着韩花花,把她推到陈晚荣跟前。
不看则已,一看之下,陈晚荣再也忍不住了,哈的一声笑出来,指着韩花花问道:“表妹,你怎么穿这身衣服?跟个囚犯似的。”
韩花花穿了一件长衫在身上,这长衫挺古怪的,连根束腰也没有,和囚犯穿的囚衣没什么区别。差别就在于少个“囚”字。陈晚荣平生第一遭见到这种古怪衣服,要不发笑都不行。
她本来就怕见陈晚荣,再给陈晚荣一通说笑,恨不得有个地洞,立时钻了进去。忙往青萼背后躲,却给郑晴和青萼拉住,羞得脸红过耳,眼睛下垂,连看都不敢看一眼陈晚荣。
“聪明人,别乱说。”青萼白了陈晚荣一眼,数落起来。
郑晴给陈晚荣解释道:“陈大哥,这是帐房穿的衣衫,进入银库就得穿这种衣衫,可以防止盗银子。”
陈晚荣恍然,这办法不错,身上没有袋子,没有束腰,就是想偷藏银子都不行。郑晴的心思真细,什么事都想到头里去了,陈晚荣笑道:“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到。只是,花花不是那种人,她进出不用穿这衣衫。”
对陈晚荣的赞谢之词,郑晴很是受用,道:“陈大哥,你谢甚谢呢,这是人家该做的。花花自是不用穿,只是以后帐房多了,人多了,手也杂了,这衣衫就用得上了。”
这话在理,人多了,难免良莠不齐,采取必要的防犯措施实属必要,点头道:“是这理,不过到时再说吧。花花,赶紧把你的衣衫换了。”
韩花花等的就是陈晚荣这话,应一声,飞跑着去了。
青萼表功似的把一本帐本塞到陈晚荣手里,很是得意的道:“聪明人,你瞧,这是花花妹妹做的帐。花花妹妹多聪明的一个人,你却用来搞包装,真没眼光。还是小姐的眼光好,识花花妹妹这千里马于盐车之间。”这是采用“骐骥服盐车”的典故,是说陈晚荣没有眼光。
这话既吹捧了韩花花,又为郑晴挣了面子,很会说话。
“青萼,别胡说。”郑晴明白她的意思,轻斥一句。
即使她不说,陈晚荣也不会忘了,反诘一句道:“晴有功劳,你呢?”
“我给端茶送水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象有些人,人影都不见。”青萼头一昂,一副不把陈晚荣瞧在眼里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