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请您救救泉儿!我们孙家做牛做马,报您的大恩大德!”孙夫人一边叩头,一边恳求。孙正平的儿子叫孙冬泉,是以她叫泉儿。
陈晚荣忙闪到一边,还没有说话,两夫妇马上移动方向,又对着陈晚荣叩起头来了。陈晚荣一连闪了几次都没有逃脱,只得站下来,一跺脚,声调提高许多:“你们就这么折腾,怎么救他呀?”
叩谢大恩固然重要,救爱子性命更重要,夫妇二人一闻此言,叩了两个响头,喜滋滋的站起来,好象落水的人抓住稻草一般喜欢。
陈晚荣只得实话实说:“这药石之术我不会……”
“东家……”孙正平夫妇的喜悦荡然无存,一脸的失望,齐声叫道:“这可怎么办呢?”完全没有了主意。
这不能怪他们,任谁处在这种境地都会慌乱,毕竟那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不关心则已,关心则乱!
“别急,别急!”陈晚荣安慰他们,飞快的道:“我不会,并不是说别人不会,我们可以去请大夫。”之所以说得很快,是怕他们心急过甚又打断说话。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孙正平一拍额头,安排起来:“婆娘,你守着泉儿,我去请大夫。无论如何,一定要请到。叫他们别忙了,甚狗屁神仙,他妈的大骗子!”说到后来,恨恨不已。倒不是心疼银子,是心疼爱子给人害了。
孙正平一边安排,一边怜爱的打量着儿子,万分难舍。陈晚荣是他的东家,遇到这事不能袖手旁观。除去这层关系不说,从人情方面来讲,陈晚荣也不能置身事外,应该出点力:“孙掌柜,你就在家里,我去请大夫。”
“东家,这怎么成呢?”夫妇二人齐声反对。
他们的心情陈晚荣能理解,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道:“你们在家里,一是看着令郎,二是把家里布置一下,还是得喜洋洋的迎接姓刘的。”
对其他事孙正平一定听陈晚荣的,对这事却是极力反对:“东家,别的我都听您的,这事不行!我一定要杀了他!”
“你恨他,我知道。只是,不这样,我们怎么擒住他呢?给你明说了,最初我听你说起,就知道你上当了。我之所以没有揭穿,是因为即使我说了,你也不信。再说了,几千两银子,你不心疼,我都为你心疼,那可是你卖酒坊,东拼西凑起来的。抓住姓刘的,讨回银子,这恨才能消!”陈晚荣剖析起来。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的确是再好不过了,孙正平点头道:“我听东家的!”
“你们在家看着,我去了,很快就回来。”陈晚荣转身出门,夫妇二人忙追出来。家丁牵过青花,陈晚荣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望着陈晚荣的背影,夫妇二人齐声哭泣起来,孙正平感激万分的道:“能遇到东家这样的好人,是我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就是给您做牛做马,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