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官忙跟上来,向沈榷汇报:“禀大人,他不经通报,擅自闯入……”话还没说完,沈榷挥手道:“下去。这里没你的事了。”差官愣了愣,打量一眼陈晚荣,应一声,退了下去。
“晚荣兄,我准备了一壶好茶,我们去品品。”沈榷站起身,拉着陈晚荣去了。
出了偏厅,过了几个房间,沈榷推开间房门,直接进去,等陈晚荣进去之后把门关上,直截了当的问道:“晚荣兄,说吧,您这么急找我有何要事?”
“沈大人,我是来向你求助的。”陈晚荣也不绕圈子,把孙家之行的经过一事。
沈榷眼睛瞪得老大:“竟有这等丧尽天良的事!这可是有干天和呀!”
对他的愤恨,陈晚荣现在无心去理睬,说出来意:“我是想沈大人对宁县比较了解,能不能帮着物色一个医术好的大夫,把针给取出来。”
沈榷摸着胡须,略一沉吟道:“不瞒晚荣兄,药石之术沈某还略知一二,要是晚荣兄信得过,我就跑一趟。”
他说得很谦虚,自有一股子自信,陈晚荣相信他不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一闻此言,大喜道:“那就有劳沈大人了。”不管他是谁,只要能救人就行了,陈晚荣用不着假惺惺的来上一通好听的话语。
“晚荣兄,你先等一会,我去收拾一下。”沈榷大步出屋而去。
陈晚荣长舒一口气,这才坐在椅子上歇息,紧绷的心情为之一松,轻松多了。
陈晚荣想到过郑晴,郑晴懂岐黄之术不假,可她毕竟没有治多少人,经验不足,不敢轻易相试。很明显,下手之人是个高手,阻断了神经系统,要是一个不好,就会伤及神经,会留下后遗症,哪敢叫郑晴去试。
没想到沈榷居然有这手本事,陈晚荣还真是如释重负,靠在椅背上,心情格外舒畅。
正休息间,沈榷走了进来,道:“晚荣兄,走吧!”
陈晚荣一瞧之下,只见沈榷青衣小帽,背负药囊,不明究里的人肯定想不到他是一县的父母官,而是把他当成走方郎中。
沈榷知道陈晚荣好奇,解释道:“晚荣兄有所不知,我祖上是开医馆的。我虽是入仕为官,这祖宗的本事还是略知一二,小时也曾陪父辈给人治过病。”
原来是家学,怪不得连行头都准备好了。陈晚荣道声请,两人相偕而去。来到县衙门口,从官差手里接过缰绳,飞身上马。沈榷自有坐骑,两人并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