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蕴含着撕心裂肺的作用,任谁听了都会背上发凉。就连附近的狗,只是在刘思德开始惨叫时吠叫了几声,以后就老老实实的窝着,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陈掌柜,陈掌柜!”赵啸天急急赶来,一见陈晚荣这才放心,问道:“这是什么声音,如此凄厉,比厉鬼的叫声还要吓人!”
他过惯了刀头舔血的日子,也是禁不住变色,东张西望,很是惊骇。随来的几个镖师,也好不到哪里去。
“夜枭吧!”陈晚荣当然不会说出来。
“夜枭?”赵啸天根本就不信,剖析道:“不是,明明是个人呢!这人怎么了?好象心肝给人撕裂似的。”
给硫酸腐蚀,其痛苦可比给人撕裂更加痛苦。硫酸沾到哪腐蚀哪,还要流黄水,伤口一时间难以愈合,火烧般疼痛,就是半夜也会痛醒过来。这还是外伤,内脏给腐蚀了,其痛苦不是亲历者,真无法想象。(按:我左手给硫酸烧了指头大一个洞,其间的痛苦我最清楚了。)
陈晚荣右手向赵啸天伸出:“赵镖头,扶我一把。”
赵啸天看着都快虚脱的陈晚荣,很是吃惊的道:“陈掌柜,你受伤了?”忙扶着陈晚荣。
“不是!”陈晚荣的声音少有的轻微。
刘思德虽然可恨,有一万个该死的理由。毕竟陈晚荣没有亲手杀过人,就是那个护法使者,也是他自己撞上去的,陈晚荣心里受些。刘思德是陈晚荣亲手灌下硫酸的,这其中的差别很大,第一次杀人本来就让人惊骇,还是用这种痛苦的方式,陈晚荣早就快虚脱了,能坚持到现在,非常不错了。
赵啸天听出不对劲,忙抱住陈晚荣,对几个镖师道:“你们到别处看看。”他这是要把镖师支走,才好问话,镖师应一声,自行走开。
半扶半抱着陈晚荣,往前走了几步,赵啸天压低声音问道:“陈掌柜,歹人现身了?”
陈晚荣朝刘思德惨嚎声传来的方向指指,赵啸天不住皱眉头,这么凄厉的叫声,真想不明白陈晚荣是怎么制住这样的高手,对他做了什么样的手脚。石大柱三人都打不过,手无缚鸡之力的陈晚荣不仅制住了,还把刘思德整成这样,要他不好奇都不行。
刘思德的叫声越来越远,到最后消失,唯有清冷的夜风拂过发出的沙沙声。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刘思德,死于何处,无人知晓。
用硫酸杀人,有没有人做过不知道,至少可以肯定一点,刘思德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喝硫酸而死的人,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