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说对了,陈晚荣只得承认:“岳母说的是,我是这样想的。只是没有想到利害关系,还是宛如弟说的对。”
郑周氏语重心长的道:“晚荣,你现在是官身,固然是好事,也挺惹事非的。你以后得多长个心眼,凡事想透了再做决定。”
“谢岳母教诲,我记住了!”陈晚荣谨受教。事情说定,各自就寝。
第二天,陈晚荣带着郑晴又去帮忙处理画廊。郑晴是天生的组织者,陈晚荣、吴道子、王翰,还有几个伙计,虽是大男人,却服从她的指挥,这活就干得特别快了。过了饷午,就做完了。
王翰哈哈一笑道:“真没想到,郑小姐如此善于指挥。要不是她,我们还得再做一天呢。”
陈晚荣知道郑晴能干,不仅有数学天赋出众,在其他方面也是一把好手,开玩笑:“王兄,娶到这样的妻子,不枉来人世一回呢。”
郑晴脸一红,右手轻轻掴在陈晚荣脸上,嗔道:“胡说甚呢。”
吴道子提议:“陈兄,我们去看看你的宅邸。”
王翰马上附和:“趁现在天色尚早,我们赶紧去。”
反正无事,去看看也不错,陈晚荣自然没有异议,于是一行人向常乐坊行去。福光坊在朱雀大街,而常乐坊靠近东城墙,两地相距半个长安距离,好几里路程。好在王翰有车马,而陈晚荣和郑晴也是赶车来的,当即上车,马车辚辚,直奔常乐坊去。
郑晴坐在陈晚荣身边,很是憧憬的想象着潜邸的与众不同:“你说,这潜邸有多大?”
这问题陈晚荣也想知道,就是无从回答:“至少比你们家大吧。毕竟这是皇上的潜邸呢。”
“那是自然。问题是大多少呢?一倍大也是大,两倍还是大。”郑晴眨巴着眼睛思索。
陈晚荣略一沉思,拍拍手道:“至少有你们家十个那么大。”
郑晴很是意外,问道:“何以见得?”
“道理是明摆着的。”陈晚荣非常笃定:“皇上当时所处的情势很凶险,不能参与朝政不说,更不能议政,只能呆在府里过日子。你想啊,则天皇后只是不想皇上成为她称帝路上的绊脚石就行了,并不是要为难皇上。皇上兼恭孝友,深居简出,这正合则天皇后的心意,她能不对皇上好?至少这宅子会给修得很大,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