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也值了!有了今天这事,望江楼的名气大幅飙升,会赚得盆满钵满。
周胜筛上酒,端起酒杯提议道:“来,我们先敬吴先生一杯。”
众人举杯,和吴道子碰一下,一饮而尽。再次斟上,吴道子举杯道:“能有我吴道子的今天,这都是陈兄所赐。陈兄,来,我敬你一杯。”
吴道子家贫,为了讨生活甚至学习雕版,做徒工,备尝人世艰辛。要不是陈晚荣一力相帮,吴道子现在能不能有饭吃都成问题,更别说如此大的名气。说起来,这都是陈晚荣的努力和策划,他这是真心话,说得特别真挚。
帮助吴道子,陈晚荣除了想请他设计包装以外,没有任何私心。完全是想让他的天才得到发挥,创造传世之作,为艺术作点贡献。不过,吴道子如此真诚,陈晚荣也不能拒绝,端起酒杯道:“吴兄言重了,我只不过尽了一点力。吴兄如此大才,我能遇见吴兄,是我的荣幸。我就借花献佛,祝你创造出更多的传世佳作!”
“好!”郑晴他们齐声叫好。谁都想欣赏吴道子的大作,陈晚荣这话正是他们的心声。
“来,我们一起敬吴兄一杯!”陈晚荣提议,郑晴他们齐声应和,举杯在手,和吴道子一碰杯,饮干。
青萼又恢复了和陈晚荣唱对台戏的角色,端起一杯酒,提议道:“今天把我们累得够呛,这都是这个害人精害的,我们得罚他一杯。”
这一切都是陈晚荣策划的,万未想吴道子的成名声势如此猛烈,远远超过了陈晚荣的预期,这是功。只不过,青萼绝对不会把功劳记在陈晚荣身上,反给她说成害人。
王翰在桌子上一拍,大声赞同:“此言极是!都是陈兄害的,罚酒!”
一片轰笑声响起,齐声附和。就连郑晴也谑戏起来,要罚陈晚荣一杯。陈晚荣一下子陷入孤立,只得端起酒杯喝了。
该敬的酒敬过了,众人这才放开了吃喝。三楼特别宜于观赏曲江之滨的风景,只是众人都担心那些粉丝,指不定甚时间冲进来,那就麻烦大了,谁也无心赏景,只顾着吃喝,想的是吃饱喝足,赶紧溜。
吃喝了一阵,陈晚荣眉头一皱,道:“吴兄,以我瞧,你不能去画廊了。”
王翰马上附和道:“没错。吴兄这么响亮的名头,要是去画廊,还不怕把画廊给挤爆?”
吴道子也想到了,沉吟着道:“不去是可以,只是我在哪里做画呢?这几天是找王兄借住的,时间长了也不好。”
王翰脸一沉:“吴兄,你就那么见外?不就一个住宿么?”
陈晚荣想了想道:“要不这样。我那里的房间多,地方也宽敞,吴兄搬到我那里去住。要是吴兄在家里呆得闷了,可以去灞上赏景,出门就到了。”常乐坊靠近东城墙,去灞上很方便,这提议非常中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