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众人知道他不说就是不说,只得长叹一声。
哥舒翰理解众人的心情:“诸位,不必介怀,这事早晚会有水落石出的的时候,急也不急在一时。我对这个新月派早就注意了,综合各方面的讯息,我以为这个新月派的老巢应该在安南。”
李隆基也是这么认为,可以说两人是英雄所见皆同了。
陈晚荣眉头一拧道:“哥舒兄有所不知,太子也是如此认为。而且,太子还认定,新月派的目的就是要叛逆,所以他们才行骗,为的就是收刮钱财。”
“照啊!”哥舒翰轻轻击掌:“太子圣明,连这都想到了。这主使之人还真是难查,不过也有眉目了。”
这主使之人,李隆基花了那么大功夫都没有找到一点珠丝马迹,哥舒翰却有眉目,这话太惊人了,众人惊讶不置。
哥舒翰扫视一眼众人,解释道:“既然新月派是要叛逆,那么这主使人不就呼之欲出了?这主使人,必然有几个条件:一是必定是世居安南,二是必须是安南的大族,三是此人必然才情不凡,有过人之处。四是心怀不臣之心。有此四者,要查何难之有?”
这番分析入情入理,司马承祯率先击掌赞道:“哥舒所言,字字在理呀!贫道以前没往这方面去,惭愧,惭愧!”
陈晚荣惊叹无已,怪不得哥舒翰能成为一代名将,这份细密的心思让人叹服。
杨思勖却摇头道:“哥舒兄剖析明白,入情入理。只是,安南的世族何其多也!安南自从强秦之时就纳入版土,秦汉称交趾,我朝称安南。东汉光武帝时,贞侧叛乱,伏波将军马援请命,诛杀之,平定了交趾动乱。自此以后,欲图叛乱的安南人不在少数,只不过没成气候罢了。
再说了,安南的气候、风俗与中原异,其出产更是与中原不同,很受中原人士喜爱。历来不乏贩有市无的安南人,这么多年下来,安南的大族不在少数。若要查,无异于大海捞针,很难,很难!这点,太子也不是没有想到过,严令安南官员查访,奈何这么些年过去,一无讯息。”
李隆基才思过人,他必然有万全布置,没有消息,说明了这事的困难处。陈晚荣他们一阵叹息,不住摇头,惋惜不已。
哥舒翰抓起酒壶,筛满一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这才笑道:“太子圣明,虑事能及此,哥舒翰钦佩。不过,这事其实难不住人。之所以没有线索,应该是安南的官员出了问题,要么给新月派收买了,要么就是才情不足,查访不到。”
新月派要闹独立,必然要想方设法收买安南的官员。而且,这些年来唐朝的吏治腐败了,尤其是安乐公主卖官之后,无能的到斜封官充斥官场,给了新月派一个安插人手的机会。因而,安南的官员给收买拉拢,不是不可能,是很有可能。
杨思勖惊得差点站起来,眉头一皱,点头道:“哥舒兄此言极是在理,得禀明太子才是!”
哥舒翰惊人的话更多了:“以我的判断,梅姓、黎姓、阮姓这三族的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