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成爽快的点头:“很好!崔大人,我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还请你明告。”
崔湜坐下来,盯着阮大成问道:“使者大人,你可知道朝廷为何在石堡城前集结重兵,而又不打呢?”
真正的原因是睿宗要等到火炮造好了再开打。
当然,知道这原因的人不多,而恰恰崔湜就是其中的一个。他给罢官不说,还给睿宗当着群臣之面数落一通,让他很没面子。再想想太平公主,以前两人情浓时,太平公主在床上好象依人的小鸟似的,对他很是依恋,可是他一出事,太平公主仿佛不认识他似的,这让崔湜恨得牙痒痒的,决心要报复。不仅要报复要陈晚荣和哥舒翰,还要报复睿宗和太平公主!
阮大成根本就不当一回事:“谁不知道石堡城难打?李旦打了几天,伤亡太大,承受不了。要是退走的话,朝廷脸面何在?当然只有赖在那里不走了。”
这虽是猜测之词,却也在理。要是没有火炮的话,这是保全睿宗脸面的一个法子,有可能会采用。
崔湜哈哈大笑,笑得特别开心,好象听见天下间最滑稽的事情一样:“使者大人,真是可笑,真是可笑!这是天下间最可笑的事了!”
阮大成心性冷傲,崔湜如此发笑,难以忍受,眉头一挑,冷冷的打量着崔湜:“有什么好笑的?”
崔湜右手不停摆动:“大唐攻打石堡城数十年,都没有打下来。战死在关下的将士没有十万之数,也相差不远了。李旦打不过,直接退兵就是了,用得着考虑脸面吗?这又不是第一次打败仗。”
大实话!不过阮大成听在耳里有些刺耳,默不作声。
崔湜接着道:“实话告诉你吧。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朝廷在造一种新的武器,这种武器的威力大得不得了。只要一造出来,不要说石堡城,就是比石堡城更坚固的雄关都要给攻克。你们不清楚原委,妄自猜测,可笑!”
想想当初,石堡城之战还在筹备,陈晚荣在宁县就得到消息了,造火炮这事要想保密很难。尤其是对崔湜这种大人物保密,就更难了!好在陈晚荣把火药配方抓得紧,知道的人只有少数几个,就连睿宗都不知道。
阮大成打量一阵崔湜,仰天大笑起来,笑得特别猖狂,好象听到天下间最可笑的话一般:“崔大人,请问是什么样的神兵利器?石堡城之坚固,甲于天下,能攻下石堡城的利器,还没有!崔大人,你别说大话了。你们这些做官的,就喜欢听风就是雨,可笑呀可笑!”
火炮,阮大成就没有听说过,更不了解其威力。在他的印象中,所谓利器不外削兵如泥的刀剑,再加上强壮的身体,就是超强的战斗力了。
乍闻崔湜之言,要不发笑都不成。
崔湜脸一肃,反问道:“使者大人,你们可曾派了几百人去抓陈晚荣?”
这事已经不是秘密,崔湜知道也很正常。阮大成一脸的恨意:“是呀!只是我没有料算到太子也参与此事,让我受了些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