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如此了,王少华默默点头。
哥舒翰心情极好,挪挪椅子,坐到陈晚荣身边,问道:“陈兄,你打算让我做些什么?”
这事,陈晚荣早就想好了,笑道:“哥舒兄,这训练炮兵一事,对于我来说,这难度不小。一是我不懂军务,就是想学,也没有时间,毕竟十万大军等着火炮,不可能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学习军务,这事得抓紧。二是我的事务多,除了训练炮兵,还要造火炮,我没有多少时间。
所以,我才来请哥舒兄帮忙。哥舒兄,这练兵一事,你看着处理就是了。兵是从龙武军里抽调,你看中了谁就调过来,要是有人不给,我去给皇上说。这可是皇上准了的。我想,一支能征善战的炮兵,不仅仅是炮打得好,还必须具备其他方面的品质。这些事,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好了。”
这是在给哥舒翰全权,陈晚荣的话归结起来就是“你放手去训练,有问题我顶着”。这话对于一个将领,尤其是哥舒翰这种志向远大,才华横溢的人来说就太难得了,任由他放开了手脚大干。
哥舒翰大喜过望:“陈兄,如此,我就多谢了!陈兄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到时,我给你一支不比任何军队差的炮兵就是了。”
“要的就是你这话!”陈晚荣心怀大慰。
正事说完,三人说笑一阵,陈晚荣这才告辞。哥舒翰知道陈晚荣事多,也不挽留,起身相送。
刚出客厅,就见哥舒道元站在路中,冲陈晚荣行礼道:“贤侄,何不留下,多多叙谈?”
陈晚荣明白他的想法,他是想知道陈晚荣有没有说服哥舒翰,笑道:“伯父,哥舒兄从军之后,不能敬孝膝下,这都是小侄的过罪,还请伯父见谅。”
这是在告诉他哥舒翰从军了,只不过,陈晚荣说得委婉动听罢了。
哥舒道元大喜过望,卟嗵一声,跪在地上:“贤侄休要如此说!这逆子不听伯父的话,尽做些有违律法的事情,伯父痛心疾首。逆子能追随贤侄从军,伯父这里谢过了!”额头触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陈晚荣吓了一大跳,忙闪到旁边,拉起来:“伯父,您千万不要如此!您要是如此做的话,这不是在折煞小侄么?”
“贤侄,这是应该的,应该的!”哥舒道元喜慰无已,拉着陈晚荣的胳膊,亲热得紧:“贤侄,你于我们家有大恩,现在又为逆子谋得一条好出路,伯父谢你不应该么?”
陈晚荣正色道:“伯父,恩人一事休得再提。至于哥舒兄从军一事,他是在帮我的忙,说起来小侄该谢伯父了。”
“千万别!”哥舒道元忙拦住:“贤侄,伯父本该留你痛饮一番。只是,你军务在身,担搁不得,伯父就不留你了。昔年,伯父在西域时,得到高昌国的陈年佳酿,回头,我叫左车给贤侄送到府上,还请贤侄哂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