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荣不是那种喜欢客套的人,笑道:“徐大人,奉茶就不必了,还是开始挑人吧。”
奉茶是读书人的礼节,陈晚荣居然不要这一套,徐坚有些意外,不过,更多的却是赞许,点头道:“既如此,那徐坚就失礼一回了。陈大人,你要怎么挑?”
这事,陈晚荣早就想好了:“徐大人,挑人这事,我还是和大家见见面,把事情说透,他们若愿意来,竭诚欢迎。若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柴博士犯难了:“陈大人,国子监人虽然不多,也有差不两千来人,全部来的话,没这么大的地儿呀!”
全盛时的国子监有两千多人,不过,这要等到唐玄宗时期去了。现在,虽不如全盛时期,也有接近两千,真要挤到一起,还真找不出这么大的房间。
陈晚荣呵呵一笑道:“这不要紧,只要有块空地就成。”
“空地?”徐坚他们有些犯难了。
读书人首重礼节,要他们来空地与陈晚荣见面,那是无礼,无礼之极的事儿,生员们能不闹起来?
读书人的礼节有多大,看看那些腐儒就知道了。陈晚荣对这种人一点好感也没有,不以为然的道:“徐大人不用犯难,为朝廷做事,那是天经地义。若一个人固守着那些虚礼,那是抱残守缺,这样的人,即使他要来军器监,我也不要!他们不来,最好!”
“这个,这个……”柴博士他们不由得直犯嘀咕。
还是徐坚通达,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传话吧。”
在国子监,祭酒的话就是最高命令,比圣旨还管用。读书人的架子不小,脾性古怪,有些人以傲视王侯自豪,可以不把圣旨放在眼里,却不能不把祭酒的命令忽视。
徐坚的命令一下达,生员们三五成群的赶了来。一见面,不住询问“陈将军在哪里?”
“哪个是陈将军?”
他们之所以赶来,更多的是想一睹陈晚荣的风采。
就在他们议论纷纷之时,陈晚荣在徐坚他们的陪同下,大步而来。跟随陈晚荣来的还有一队身材高大的炮兵,他们紧跟着陈晚荣,严密护卫,如临大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