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萼眉头一皱道:“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不是给过你钱了么?你来了几天,给了你不少钱了,还要?真不知足!”
“小姑娘,你说啥?还要给!谢姑娘!”老人一副耳聋眼花模样,不住冲青萼打拱作揖。
“青萼,你不要埋怨了,老人家怪可怜的!”郑晴心肠软,取出一锭银子就要放到老乞丐的破碗里。
却给陈晚荣一把拉住,道:“我来给。”从怀里掏出一锭碎银,一拍马背行了过去,来到近前,把老乞丐一通打量,目光停在他的右臂上,只见右手下垂,白得象张纸,没有一点血色。眉头一皱,把乞丐一通打量,最后才把碎银放到他碗里。
郑晴打马跟上来,心想陈晚荣怎么对这个老乞丐感兴趣,好象打量宝贝似的打量个不住。等到离开一段距离,郑晴这才问道:“你怎么老盯着他看?”
就这段路程,陈晚荣就回头数次,不时打量着老乞丐,只见老乞丐捧着破碗,正向过往行人讨钱,一副老眼昏花模样。
“我觉得这人很眼熟,好象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陈晚荣不住摸额头,一副思索状。
“他来了好几天了,天天守在门外,你进进出出,当然是见过的了。”青萼回答。
陈晚荣摇头道:“不是,这几天我进进出出的次数不多,没看见过他,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我总觉得我和他之间有点什么关系,就是弄不明白。这就好象是个梦,明明觉得有点印象,就是摸不着。”
郑晴笑道:“你心肠软,也许老人家在什么地方乞讨,你给过银子也说不定。”
“有这种可能!”陈晚荣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想了一阵,摇头道:“没有!我没见过他,更没给过他银子。可是,他为何给我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说到这里,忍不住回头一瞧,只见老乞丐举着破碗,正在乞讨,一副颤颤微微的模样,随时可能会给风吹倒。
陈晚荣实在是想不明白,也就不去留意了,带着二女,出了长安,直朝南行去。
陈晚荣没有看到的是,那个老乞丐等到陈晚荣消失在视线中时,整个人突然变了,眼睛变得特别明亮,尤如明灯似的。眼里射出怨毒的光芒,朝陈晚荣消失的方向打量一阵,风一般消失在当地。
好长时间没有和郑晴如此这般闲逛了,陈晚荣倍儿享受,也不急着赶去玉真观,打马缓行,不时与郑晴、青萼逗乐几句,说到高兴处,不时大笑。这份乐子,还真是让人怀念!
没过多久,就看见玉真观了。这是旧游之地,上次送陈再荣来长安时,本想去南山游玩,却无意中遇到李隆基要来玉真观,为了聆听李隆基的妙音,等了多半天,一直到晚上,方才得尝所愿。
也正是那一次,陈晚荣第一次和郑晴牵手。数月过去,陈晚荣旧地重游,感慨甚多,他不仅和郑晴正式确立了婚姻关系,还成了睿宗跟前的红人,为唐朝立下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