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异味散去,这才回到锅边一瞧,只见锅里白色的结晶干得差不多了。个个睁大眼睛瞧着锅里的变化,又过一阵,真的是干了。
“倒出来,倒出来!”梅玄成吩咐一声,教众忙把锅弄到一边,把锅里的结晶倒出来,用棍子一阵刨动,开始凉冷。
“说,后面怎么做?”梅玄成远远的冲陈晚荣问一声,陈晚荣好象睡着了,没有出声。
梅玄成捡起一块石子,手一抖,石子挟着风声,朝陈晚荣飞去。陈晚荣其实没有睡着,只是不想理睬梅玄成而已,听见风声,忙蹦起来,让了开去。石子砸在墙壁上,发出老大的响声,这腕力不是一般的强,是很强。要是陈晚荣慢点,给砸中的话,会疼得难受。
“我还以为你睡死了!你给我装!”梅玄成占到上风,不由几分得意。和陈晚荣斗了这半天,就这会儿有点胜利的感觉。
“不与将死之人计较!”陈晚荣在心里嘀咕一声,走了过去,一打量,加入那么多的“佐料”,硝酸钾还是那么纯,真是有点意外。
就算陈晚荣不加佐料,以现在的技术手段,也不可能得到纯度很高的硝酸钾,加入佐料不过是降低硝酸钾的纯度而已。
“把木炭和硫磺碾细,越细越好。要是不碾细,不能响,不要怪我。”陈晚荣懒懒的说上一句。
教众对这事已经大感兴奋了,不需要人说,就去把木炭和硫磺拿出来,你磨一块,他磨一块。梅玄成挽起袖子,拿起一块木炭,开始磨起来。
陈晚荣却是拿着一根棍子,站在一边瞧热闹。看着梅玄成那副认真劲头,陈晚荣不由得有点好笑,连梅玄成都亲自动手了,可见这事的吸引力有多大。
就在陈晚荣转念头之际,一个教众把磨过的木炭拿过来,兴冲冲的问道:“这行了么?”
本是敌对立场,现在,教众也是承认陈晚荣的权威地位。陈晚荣一棍子砸过去,教众忙跳得老远,错愕的看着陈晚荣,只听陈晚荣骂起来:“没吃饭呀!叫你磨细,要磨得比面粉还要细,比拳头还要粗,顶屁用!”
教众原本以为拔了头彩,没想到居然给陈晚荣骂得狗血淋头,悻悻然的又去磨了。
过了一阵,梅玄成把木炭拿过来,道:“如何?可不可以用了?”
陈晚荣一瞧,不得不服,梅玄成就是梅玄成,做起事来不拖泥带水,这木炭给他磨得很细,绝对合格,点头道:“梅玄成,你如此手段,不要去做那你为逆之事,跟着我,我让你成为一个绝世良工。”
这话当然不能当真,不过,梅玄成听出了陈晚荣的赞许之意,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把自己磨的木炭拿过去,给教众看:“就磨成这样,一定要细!”
“这么细?这要到什么时间呢?”教众嘀咕声响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