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陈晚荣意外的是,生员们居然没有人说话,只有傻傻的盯着陈晚荣的份,人人一脸的惊讶与不信。就是黄伯鸣也是惊诧不已。
过了老一阵,生员们七嘴八舌的问道:“陈将军,你没有骗我们吧?”
陈晚荣斩铁截铁的反问一句:“我骗你们有什么好处?这可是大事,我能骗你们么?这可是太子亲口说的,有太子为准。”
从怀里取出李隆基手诏,递给黄伯鸣。为了今天的事情,昨晚上向李隆基讨要的这道手诏。
黄伯鸣双手发抖,接了过来,展开一阅,不由得声音提高了许多:“没错,是太子手诏。只要去了军器监,你们都算是国子监出身,还要另给三级爵位。三级爵位呐!”
他的眼睛一下子变成了兔儿眼,红通通的,死盯着手诏,恨不得年青二十岁,跟着陈晚荣一道去。
“陈将军,我愿意!”刷的一下,站起一半生员,人人一脸的期待,生怕陈晚荣不要他们似的。
爵位的吸引力非常大!县馆的生员虽多,能去国子监的屈指可数,谁能去谁不能去,生员们心中大致有数,这就好比我们今天谁能考上大学,谁考不上一样,没有希望去国子监的生员哪会错过这等良机。
就算去了国子监,得到的爵位不过是最低等的,功名还是得靠打拼来搏取。国子监的生员数千人,能得到功名的有多少呢?同样是很少,可以说是凤毛麟角。时间一到,国子监会把他们退出来,仍不过是最低等的爵位。
黄伯鸣国子监走了一遭的人,数十年过去了,现在依然不过是低等爵位。只要去了军器监就升三级爵位,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就是黄伯鸣也是不免几分意动。
“好!你们有意,我竭诚欢迎。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要是做得不好,你们的功名官身会给剥夺!”陈晚荣脸一肃,说得有些冰冷。
有赏就有罚嘛,这很正常,就是那些不合格的国子监生员不也一样处理么?对这点,生员们没有异议,很有信心的道:“将军请放心,我们一定做好!绝不给宁县的父老丢脸!”
黄伯鸣肉疼之极:“晚荣兄啊,你也太狠了吧,一下子挑走这么多,县馆为之一空呢。”
挑走一半人,着实不少了,要黄伯鸣这个祭酒不肉疼都不行,陈晚荣却另有说词:“黄先生,你应该骄傲才是。你想啊,宁县县馆这么多年来,那么多的祭酒,他们一生能送多少人去国子监?就算去了国子监,他们能搏取功名吗?你一朝而使二十多人获得功名,还比去国子监高得多的功名,你是不是应该自豪?”
这事有些偶然,不过,仍是让人感到自豪。一席话,让原本很是懊恼的黄伯鸣一下子兴奋起来,不住搓手,点头赞成道:“也是啊!我们在县馆这些年忙来忙去,总算是开花结果了!你们到了军器监,一定要好好努力,不要给我们丢脸!”
“一定努力!”生员们齐声高呼,欢快之极。
这事一说定,陈晚荣和他们说了一阵话,交待一些事情,然后把他们请到酒楼喝了个痛快,要生员们先回家去说给父母知晓,三天后再到军器监来报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