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想法很快就给证明不对,陈晚荣笑嘻嘻的,一脸的亲切笑容,好象见到亲人似的:“使者远来,甚是辛苦,我们很是高兴。不过,我想请问一下,使者为何现在才来?当初,我们和默啜鏊兵的时候,你们又在何处?是在观风景,还是在坐山观虎斗?”
拜其一下子愣住了,他说什么也是想不到张守珪好象欢迎亲人似的迎接他,转瞬间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张守珪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模样,一拍额头:“监军说得有理!来啊,把椅子撤下去!把茶水端走!”
兵士应一声,上去把椅子撤了,茶水端走了,只余拜其傻傻的站着,额头上直冒汗水。
虽然葛逻禄和后突厥在打仗,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毕竟后突厥强而葛逻禄弱,真要大打,早就给后突厥灭了。为了生存,葛逻禄和唐朝结盟,有些仗是打给唐朝看的,并非真的要打。
尤其是今年这一仗,唐朝出动数十万大军破击后突厥,当时战况不明,葛逻禄不敢出兵,摆明了是坐山观虎斗,不管哪方胜了,他们只需要派出一介使者就可以糊弄过去。这在以往是百试百灵的办法,今天却不管用了,要拜其不惊讶都不行。
张守珪脸一肃,语气也冰冷起来了:“把拜其送到长安,由天子处置!”
送到长安后,李隆基肯定不会杀他,既要吓他,又要拉拢他,一句话,恩威并济,软硬兼施,张守珪和陈晚荣只不过给预热一下罢了。
拜其给押了出去,陈晚荣和张守珪对视一眼,哈哈一笑,指着对方:“你真会演戏!”
两人话音刚落点,只见亲卫进来:“启禀大帅,启禀监军,钦差到!”
“钦差也该来了!”陈晚荣和张守珪心里如是想,站起身,带着众将去迎接。一出帅帐,只见一个官员大袖飘飘而来,很有气势,陈晚荣一见之下,大是高兴,快步上去,笑道:“沈大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沈榷。
沈榷脸一板,一脸严肃的道:“陈监军,我现在是钦差,你见了我要叩头,别那么没规没矩的。”
他和陈晚荣的关系极好,这明显是在开玩笑,陈晚荣脸一肃道:“得!沈大人喜欢摆官架子,我就叩头了。”作势欲跪,却并不跪下。
沈榷哈哈一笑,很是开心,指着陈晚荣道:“好久没见,你还学会这一手了,欲跪不跪!”拉着陈晚荣的手,左右一打量,很是高兴道:“这才分别多少时间,你都打了两仗,名满天下了。恭喜,恭喜!”
因为新月教的事情,沈榷给贬到幽州做刺史,两人就没有再见面。如今相见,陈晚荣也是高兴,笑着还礼:“沈大人过誉了!我不过是做了我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