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哥舒翰大是兴奋,不住搓手,哈哈大笑道:“有点意思,有点意思了!”在陈晚荣肩头一拍,笑道:“陈兄,如何?我说哈查只不是墀德祖赞那脓包可比,不是应验了?”
想起当时和吐蕃决战时的情景,当陈晚荣用火炮轰开吐蕃的营寨之后,吐蕃军营里乱成一锅粥,人喊马嘶,相互斫杀,你踩我踏的,死于自己人手里的就不计其数。
而同样是受到火炮轰击,而且其数量比起在吐蕃时多得太多,大食军营里除了马嘶声以外,什么动静也没有。陈晚荣有点唱独角戏的寂寞,点头道:“哈查只啊哈查只,此人真人杰也!能把军队训练成这模样,那是天才啊!”
“他本来就是个天才!”高仙芝也很服气。
哥舒翰赞道:“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就没有见过如此难以撼动的军队了!不过,这才有意思!这仗,打到现在,才让人难舍呢!传令,要炮兵继续轰炸,不要停。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坚持多久!”
这话正是众人要说的,无不是大声赞同。对火炮,众人有着绝对的信心,相信无论大食军队有多久难以撼动,最终会在火炮面前屈服的。
然而,事情的进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火炮一直轰到天明,大食军营里一仍如旧,只闻马嘶声,不闻人声,更不见来回跑动的大食军队。
事情到了这一步,众人是彻底服气了。借着晨光,打量起大食军营,营寨给轰得七零八落,不可能挡得住唐军的进攻了,田仁琬大是兴奋:“将军,赶快传令,要弟兄们进去大杀一场!他们给我们惊忧了一个晚上,一定疲惫,弟兄们却是歇息了一晚上,打起来立见分晓。”
“怪了,他们营里怎么有东西,一道道土墙。”陈晚荣用望远镜看得清清楚楚:“土色尚新,应该是才挖成的。”
哥舒翰忙用望远镜一瞧,也是惊奇不已:“这个哈查只真是厉害的,居然垒了这么多的土墙,他要做什么?”
“抵挡我们进攻呗!”陈晚荣说出哈查只的用意。
“他顶得住么?”田仁琬不屑的一笑:“在营里,我们的重装步兵一展开,他们只有受死的份。骑兵不能驰突,用步兵最好了。哥舒将军,赶快下令!”
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忠嗣道:“田将军,你就知道打,你知道这些土墙是用来做什么的么?那是用来破我们的重装步兵的。”
“破重装步兵?”田仁琬根本就不信:“重装步兵纵横战场上百年,有谁破过?遇到重装步兵,不管他是人是马,只有死路一条!”
不能怪田仁琬,实在是唐朝的重装步兵战绩太过耀煌,要相信有人能破,不是一般的难,是很难。谁会相信神话会破灭呢?
高仙芝浓眉一轩,解释道:“田将军,这一仗幸好不是你做主将,要不然,我们的重装步兵冲进去,那是送死。你想呀,哈查只能垒成这么多的土墙,这些土是从哪里来的呢?肯定是从营地里挖的。是以,大食的军营里不仅有土墙,还有陷阱壕沟。我们的重装步兵的威力是很大,不过,那要排出阵势去了。人越多,威力越大。